倪大庆数出两块钱乐开了花,“早在那时候我就看出来你们几兄妹有钱的紧。”
“带个路就能赚这么多钱,好活儿!下次有这种便宜事还找我!”
倪大庆在钱上亲了好几口,拿着钱就跟他们挥手再见,转身就跑没影。
周三低头看了看王迎娣,“你给他的钱太多了,我原打算给他五毛都顶天了。”
王迎娣摇摇头,“都是三哥的兄弟,多给点也没关系,以后说不定还有找庆哥帮忙的地方呢,自家兄弟没必要太扣。”
周三想了想释怀了,“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贺叔的魄力,以后也是个干大事的。”
“三哥你夸过了,能干大事的还得是我爸爸妈妈和大哥,我也是跟他们学的。”
王迎娣耳朵一动,拉着周三就往巷子里钻。食指竖起在周三面前嘘了一声。
卷帘门卷起的刺耳声音像是发出的一种警报,卷帘门卷到一半,从门下钻出来两个人。
王迎娣和周三扒着墙壁,小心翼翼地露出一只眼睛看着他们。
大喇叭裤都拖到地上去了,脑袋有些许的黄色,和普通人比起来就是一个标新立异。
“王建国那个老男人都是坐过牢的,怎么
劳改出来了一点都不老实?还净能惹事呢?”
“狗改不了吃屎呗。再说了,七哥就喜欢他这种性格,有什么事他能给顶了。”
“倒也是。有他在前面胡搅蛮缠,保下我们好几个兄弟。”
“所以说他是有用处的,年纪都摆在那了,忍忍就好了,指不定还能活几年呢。”
两人的年纪看起来跟周三相差不了几岁,手上捧着包零嘴,时不时地往嘴里塞上一口。
他们向巷子另外一边看了好半天,空空如也的巷子让他们忍不住埋怨起来。
“他到底记不记得住时间?耽误了七哥的事,非得揍他两顿才能让他长记性不可。”
正说着话,王建国气喘吁吁地从另一个巷口冒出来。差点让他把王迎娣和周三的藏身之地看到了。
王建国擦了擦滑落的汗水,从兜里掏出了几张钱递给他们两,“这是我路上偷来的,孝敬你们两。”
他的指甲缝和手上皲裂的细纹充满了黑泥,一手黑黢黢的,把钱都揉黑了。
两人既惦记着这份孝敬钱,又觉得有些无语,“你偷钱的老毛病犯了也得看看时间啊。”
“七哥这事要是成了,还用得着你这三瓜两枣的孝敬
?警醒点行不?”
王建国点头哈腰的向他们道歉,“记住了记住了,这手有时候就是有自己的想法,我下次控制控制。”
两人带着王建国钻进卷帘门底下,卷帘门重新放下。
王迎娣站直了身体,“我想我们得等等了。”
周三点点头,“搞不明白他从牢里出来的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年轻人一样活跃?”
王迎娣不知道怎么给周三解释。她小叔这种人就是心理毛病太严重了。
没坐牢之前就是街上有名的街溜子,小偷小摸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了。
后来进去了,外放的天性被压制了这么多年,这才出来就重操旧业,明显是压抑狠了。
更何况她小叔对成家也没兴趣,就好这口小偷小摸,要不然她奶奶也不会盯着王杰死命折腾。
他们等的没多大一会,王建国一个人从卷帘门底下出来,擦擦汗就往前面走。
王迎娣和周三在后面跟着他。王建国估计也没有想过在申城会有人跟踪他。
压根不设防的把他们俩带到他的现居地去。刚到家,王建军的身影就出现在王迎娣的视线里。
王迎娣看到他的第一时间就转身面对着周三。周
三立马反应过来,伸手虚揽着王迎娣。
王建军看了他们两眼,并没有认出亲生女儿的背影。皱着眉头把王建国叫进屋里去。
说是个屋,实际上就是用油纸薄布搭起来的帐篷,锅碗瓢盆都放在外面的。
这种环境对于王家两兄弟来说,优点是不花钱,随迁随住。
对于王迎娣和周三来说,优点是不隔音,他们可以偷听。
“哥,那笔钱用来做生意的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本,还不如拿它来跟郑七干……”
王建国说话说一半就被王建军甩了个巴掌。
“我不管你想跟谁鬼混,能兜的事我都给你兜了,但是你要是敢打那笔钱的主意,别管哥翻脸不认人。”
王建国痛色浮上表面,“哥,那笔钱也有一半是我的功劳,我怎么就不能动用了?”
王建军冷笑了一声,“你要是想重新回牢里下苦力,你就动试试。”
一想到牢里受到的欺负,王建国不敢吱声了。但是他又不甘心的很。
“那笔钱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