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用小刀开其他的纸箱子,一边抬头看了一眼,也笑了。
“毕竟是第一次约会抓的玩偶,再脏也没办法扔掉。”
温晚栀把小绵羊放在一边,想着,也许向依然觉得这是什么宠物玩具,才没有被销毁吧。
她伸手取出一个熟悉的釉光亮丽的紫胎花瓶,眼睛一亮。
“这是我们那年去景德镇烧的!”
温晚栀看向花瓶内胆,里面还留着不少深深浅浅的水渍。
她眼里的光又有些黯淡下来。
曾经的薄家老宅,庭院里种满了紫色的鸢尾花,她时常会取几支盛放的,插在这个花瓶里。
可向依然来了之后,满园的鸢尾就被铲掉,换上了香味盛气凌人的百合。
可不巧的是,她对百合过敏。那之后,她也几乎再没去过薄家老宅。
现在想想,薄远那时候那么溺爱向依然,而且不断在薄严城和她之间挑拨离间,也算是有所预兆。
想到向依然,温晚栀眼里的光亮散去,换上了平日里最常见的淡然神色。
“所以,你想聊什么?”
薄严城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脸色严肃地嗯了一声,继续慢条斯理整理着手上的书本。
他手上必须要做些什么事,才能缓解心里的紧张感。
“你的那枚戒指,确实是早就打好的。你刚刚怀孕的时候,我想着,怎么也要有一场婚礼,算是给你和外公一个正经的交代。”
薄严城神色黯淡地顿了顿。
无论是回忆起向依然,还是想到温臣年,他心里都不好受。
但想到那时候自己对待温晚栀的方式,才叫他心痛到双手发麻。
“的确,我们那时候的关系已经到了冰点。我误以为是你陷害了向依然,让她受了重伤。在薄远的操纵下,我也以为是你母亲残害了我母亲,更让我们的关系摇摇欲坠。”
薄严城声音轻得像是叹息,微不可察地苦笑了一声,看向温晚栀。
“可是晚栀,我那个时候才知道,极恨和极爱的感觉,是可以同时存在的。只不过,会把一个人的心撕扯成两半。”
薄严城盯着温晚栀,眼里杂糅着歉疚,心疼和热切的偏执,声音低沉喑哑。
“我恨过你,但我也极为爱你。比起分开,我更想把你一辈子锁在身边,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看得见。而你,眼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温晚栀看着缓步走来的男人,心里一跳。
下意识后退了几步,背靠上冰凉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