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暮暮去叫人了。
然而无人应答,房间里似乎没人。
暮暮委委屈屈跑回来,小手一摊。
温晚栀抚了抚他毛茸茸的发顶:“叔叔不在?没关系,下次再说。”
温晚栀陪暮暮吃了顿晚饭,清淡的斋饭美味可口,她心里也舒服了不少。
现在不应该再去忧虑那些有的没的了。
只要暮暮能有好转,这趟治疗就是有意义的。
温晚栀离开的时候,暮暮已经睡熟了。
她轻手轻脚关上房门,驻足看着院子里的夜色。
此刻的庭院里撒满了冷色的月光,空无一人。很远的地方传来诵经声,还有淡淡的香火气息,让人心境空明,思绪也慢了下来。
一阵夜风拂过,温晚栀轻轻打了个寒战,回过神来。
虽然血癌早就治愈了,但是落下了习惯性怕冷的毛病。
夜凉了,不想感冒的话,还是早点回去。
一抬头,脚步却顿在原地。
长廊尽头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正默默望着她。
是薄严城。
他似乎,已经看了很久。
温晚栀大脑空白了一瞬,不知道如何反应。
薄严城的目光里,有思念,有谨慎,更多的是小心害怕,似乎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他想靠近,却生生顿住了脚步。
停药的这两天,肉体和精神的双重作用让他如同行尸走肉,更别提见到温晚栀的影子。
没想到万念俱灰时,人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温晚栀觉得场面安静得有些尴尬,哑声开口:“好久不见。”
薄严城身子重重地晃了晃,像是被吓了一跳,呼吸肉眼可见地急促起来,却仍旧不敢靠近半分。
“晚栀,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