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被日头晒得晃荡,小麦色的上唇处有诡异的红。
顾野眼神微眯,手指了指上唇:“你是中暑了么,流鼻血了都?”
“卧槽!”
顾槐连忙一把坐进河水中,他用手奋力泼着水,才把那股身体里的灼热给生生压了下去。
“我妈天天炖汤喝,补过头了。”顾槐含糊不清地解释,眼神中藏着哀怨。
“你那小身板是该补补。”顾野低低地笑,他婉拒了顾槐想要同行的心。
独自朝着梅子村而去。
听说梅子村的人愚昧、落后、古板,若带着顾槐一起,难免横生枝节。
沿着河道,翻越大山。
路越走越偏僻。
路旁的野草都快窜起一人高,荒草丛里仿佛随时会跳出骇人的东西。
“你、你找谁?!”
一个扛着锄头的中年大汉迎面走来,他戒备地盯着顾野,不动声色地捏紧手中的锄把。
观察着这陌生的面孔。
关于梅子村的民风,顾野早就听洪枯说过一嘴,他们极难对人产生信任感,当初和这村里产生联系纯属意外。
顾野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他挺直腰杆,自我介绍:“同志你好,我是洪枯介绍来的人,负责和你们村的对接,具体情况还需要和你们队长详谈。”
“洪枯同志介绍来的?”大叔打量着顾野,搓了搓手:“行!那你跟着我来,一路上别东张西望的,俺们村不喜欢陌生人。”
“嗯,好,但能问问为啥吗?”
顾野不过随口一问,谁知道前面带路的老汉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骂:“前些年日子过得艰难时,俺们队长收留了个面苦心黑的女人。
本以为对方是个命苦的,谁知道那女人在村里呆够半月,伙同外人偷走了五六个小孩,你们这些外人啊!都没安好心。”
“……”
还真是一杆子打死一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