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夏抱起季桑宁往外冲。
呜呜,他真的没想毒死季桑宁啊。
这一刻,他懊恼得不行。
干点啥不好他要弄个十全大补汤,给人孩子毒得......
要是季桑宁噶了的话......
朱夏打了个冷颤,光是找他算账的人都得排到京圈去。
尼玛完犊子了。
“阿姨,你说,你也不提醒提醒我,或者你来帮我弄一下。”
朱夏噘着嘴对佣人阿姨说道。
“艾玛朱夏少爷啊,你那嘚吧嘚吧的,菜刀都抡出火星子了,你也妹给我说话的机会啊老弟。”
“有这么夸张吗?没办法,对小宁宁的爱太过于澎湃。”
朱夏低下头找补。
“这还爱呢?......我瞅着你就是毒死银家。”
阿姨嘀咕道。
“你快憋说话了。”朱夏口音也被带偏了:“您要不给小宁宁扎那一针,小宁宁此刻的脸色恐怕也没那么难看。”
这会肉眼可见的都青了......
阿姨努了努嘴,不再说话了。
就在两人争斗的时候,救护车终于来了。
继上次被萧山精神病院的救护车拉走,季桑宁这是第二次被救护车带走了。
“小宁宁,你可千万别死啊。”
朱夏一边抱着季桑宁进救护车,一边在心里祈祷。
可季桑宁在他怀里小脸苍白,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医生检查了一番。
“没事,就是有点低血压,现在体温过低,加上有点贫血,疗养一阵子就好了。”
朱夏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
季桑宁再次醒来,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那上面悬挂着吊死鬼,长长的舌头几乎要舔到她的脸上来了。
边上,有人不停在拉她的被子,床尾,还有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在挠她脚心,同时在拖拽她。
这些,都是附近枉死的鬼。
每个月的这几天,她都会招来这些东西。
她身体虚弱,便会神魂不稳,加之没有心来稳固神识,对孤魂野鬼来说,就是香饽饽,他们无时无刻不想把她的灵魂挤出去,好占有她的身体。
她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因为没有经验,灵魂曾被挤出去,她亲眼看到自己的身体被孤魂野鬼占有,而自己的灵魂轻易穿透了身体。
那种感觉十分微妙。
老头子发现后,碍于自己是个糟老头不方便,连夜请了个道教姑姑来帮她。
她只记得那个道姑眉如远山,眸如寒星,穿着宽大的道袍,身材纤瘦却十分有气质。
道姑让季桑宁唤她柔姑姑。
柔姑姑抱着拂尘,扫遍她的全身,侵占她身体的孤魂野鬼便哀嚎求饶,后来又用柳枝鞭打,才彻底赶走那些孤魂野鬼。
后来柔姑姑教给了季桑宁一段道家的咒语,可以稳固神魂。
但也告诫过季桑宁,在特殊的日子里,千万不能受伤元气外泄,否则就会让孤魂野鬼有机可乘。
这几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虽然每逢那几天都有孤魂野鬼徘徊在身边,可基本上没什么威胁。
这一次大意之下却忘了,不是在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短短一个月,不知道流血多少次,所以一下子引来了这么多觊觎她身体的孤魂野鬼。
偏偏她此刻身体虚弱,无法施展法术,拿它们没办法。
季桑宁只能默念柔姑姑教她的咒语稳固神魂,眼神麻木地望着与她面对面的吊死鬼。
然后,那吊死鬼便伸出了乌黑的长指甲,想要掐死季桑宁。
再然后,边上的另一只鬼抓住了吊死鬼的爪子:“她是我的。”
“是我的。”床尾的调皮鬼站起来。
“不,明明是我先来的。”
被窝里,爬出个一个长头发的脑袋,没有身体。
他们为了抢夺季桑宁的身体,打了起来。
普通人要是看到这场景,只怕被吓得魂不附体。
季桑宁脸庞微微一抽。
等她好了,这群家伙一个都跑不了。
这个时候,皮燕子和苦茶子哪去了?
“小宁宁,你醒啦?你可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噶了,都在看殡仪馆的联系方式了。”
朱夏推开病房的门,手中端着一盘红枣。
“你晚上睡觉最好留一只眼睛放哨。”季桑宁冷声说道。
朱夏缩了缩脖子。
然后就看到几只鬼在病房里互掐。
“妈的,你们竟然又来了。”
“敢来你朱爷的地盘上撒野。”
朱夏放下大红枣,反手掏出自己的小铲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