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人此刻都坐在一起,面色凝重。
季啸风正准备给副院长打电话。
先将季桑宁送回来再说。
然而,电话还没播出,齐叔便来报信了。
满脸都是难以置信,恍如梦中的的表情。
“齐叔,你也是家里老人,怎么慌慌张张的?”
季啸风本来就烦,现在看到齐叔这做事慌张的样子,就更烦。
真是没一件顺心的事情。
“先......先生,那个,来人了。”
齐叔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说道。
“什么来人了?哪里又来人了?叫他走,今天不见客。”季啸风挥挥手。
不耐烦在脸上显而易见。
刚送走一个王家,难道是其他想看笑话的人?
季啸风眼神微冷,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些看不起他的人踩在脚下!
?
赶走?
不不不,这位怎么能赶走?
齐叔张着嘴巴,甩了甩手:“先生,来的是秦家的人啊!”
他说完,悄悄看了一眼季啸风的眼神,然后又垂下头。
秦家来人了,这可了得?
外人不知,齐叔对于最近的事情可是清清楚楚。
他毕竟在季家呆了二十年,很多事情就算季啸风未曾透露过,但他朦朦胧胧也知道一些。
关于容容小姐的身世,关于王婉的来历。
甚至模糊猜到一些,原来的夫人,死因估计也没那么......
当然,齐叔不会往深处去想。
毕竟他只是一个下人。
主家的事情,跟他无关。
最近桑宁小姐回来后,季啸风时不时地暴躁发疯,他都看在眼里。
眼下秦家来人,必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什么?”
季啸风差点掀翻了桌上的茶具。
“秦家来人了?”他原本设定好的计划,好像突然又乱了,季啸风脸庞抽搐着。
十几年了,秦家怎么会来人?
“啸风,啸风,怎么办啊?”王婉脸上都是心虚,急忙抓住季啸风的胳膊。
不安在心底蔓延。
季啸风见状更加烦躁,甚至有些厌恶。
王婉这小家子气的模样,让他多看一眼都烦。
果然,还是上不得台面。
至于季暮秋与季初夏,却是互相对视了一眼。
也是疑惑。
当然,他们对秦家,对那位外公都没有很深的印象。
母亲的葬礼上,他们见过那位不怒自威的外公,可是他并没有认他们。
年幼的心里,早就没有外公这个词了。
多年来也从未想念过。
现在,秦家来人,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容容和桑宁的身世,被发现了?
两人顿时紧张起来。
“来的人是谁?”
季啸风咬了咬牙,手中握着的手机,此时都变得汗津津的。
齐叔还没说话,一道如火热烈的声音便从正厅大门传进来:“是我。”
与此同时,高大的人影也从那里出现。
秦昊打量着季家的一切,缓步从正厅走近,越过大理石砖和几个古董花瓶,来到他们面前。
最终眼神落在季啸风,以及季暮秋与季初夏的身上。
至于王婉,彻底被他无视了。
他穿着量身定制的手工西装,衬得整个人越加高大挺拔,虽然年近四十,看上去却如同三十多岁的男人,岁月沉淀下,秦昊身上的棱角并未被抹平,一如年轻时那么热烈张扬。
气场直接两米八,从正厅走近的瞬间,季啸风只觉得自己无形中矮了秦昊一截。
那是来自京圈上层人士,自幼培养出来的气质,他比不上。
不忿在心中疯狂蔓延。
他现在还能记起,当初在秦若云的葬礼上,秦昊挥出的那一拳头。
“你个垃圾,也配得上我姐?”
这是秦昊的原话。
所以,季啸风平等地恨着有关于秦家的一切。
却又因为季家需要发展,不得不靠着秦家的关系打点人脉。
这种状态下,他早就心理扭曲了。
“秦昊。”季啸风定了定神,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扯出个僵硬的笑容:“你怎么会从京圈过来?”
毕竟,都十七年不闻不问了。
突然到访,怎能叫人不多想。
“想不到十七年不见,季啸风你看上去还是那么的令人讨厌。”秦昊嗤笑一声。
季啸风咬紧后槽牙,不敢发怒。
秦昊狂傲,他一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