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澜长功快有个很好的习惯,每一次与人交手之后经常在脑海里回顾发生的每一招每一式,甚至于过去了很长时间仍可以反反复复地在脑海里重映当时的每一个动作细节,重复推演对方使出的招法高明在哪里?当时自己使用了什么招法应对?应该用什么招法应对更合适?是不是还可以用别的招法?特别是反思自己在哪一招应对不好?在脑海里反复回映,因此,张澜长功奇快,就称拉完屎要回头瞅瞅。
倘若再与雷横交手,就算是不胜,兴许可以四、六分帐,甚至可以五、五分帐,确保千招之内不会有胜负,雷横的“金刚拳”招法跟自己所学是一个路数。可回顾到胡凯之战,胡凯的功夫较“步云亭”时肯定是功力大长,胡凯是在“金刚拳”的使用上有变化,招式上呈现出灵活多变特性,在时机的把握上他胡凯是先进了,攻守的火候上拿捏得更准确,可以说仨人只是攻防转换的衔接上有所区别,现在的胡凯做得更高明,在“金刚拳”本质上没有改变,不久的将来再交手,张澜跟胡凯再对阵,既便是不可势均,也不至于那样太过狼狈,而李拓的招式上仍然是“金刚拳”,可他使出来的效果差异巨大,每每出手似是蕴藏着无限的潜力,同样所使的都是“金刚拳”,显示出的威力那是有着天壤之别,李拓打出的“大处落墨”其势太过强大,所指的大处范围极大,给人以泰山压顶的感受,就算是毛文龙活着怕也不敢去接招,接也接不下来,若不退让,怕是要被压在五指山下,想不被压倒就必须退让,想使“拨云见日”不可能见日,因为那不是云,是一座泰山,他拨不动这座重重的泰山。自己曾使出来“大动干戈”来试看李拓如何应对?这招曾把毛文龙逼退一大步的狠招,在李拓这里可就不灵了,他似是轻描淡写地一招“大显神通”,让张澜感觉力没有人家李拓的大,势没有人家李拓的强,招行半途只能是给人家让路,让人家李拓尽显了神通,在“大动干戈”强势的大招面前李拓不是避让化解,而是更强,这让张澜心中疑惑,就算是胡凯和李拓的能耐都出自于苦禅,那应该是胡凯能耐大些,怎地一向溜须拍马的李拓比胡凯聪明?李拓使出来的是“金刚拳”招式,其威力远超出了自己对“金刚拳”的认识,已无法与之相抗。张澜猜想这可能就是李拓在苦禅那里练了内功所致,而胡凯只是灵活运用“金刚拳”,并不含有内力。张澜早就听说过功夫中有一种厉害的层次叫内功,内功被传得神乎其神,传说人若得了内功,便有刀枪不入之神奇,能以弱克强,就是说用意念流为能量,投木棍能穿大树,投筷子以穿桌子面,又可以软克硬,用手指可以插进吃草的牛头里,掷投花瓣可把鸡蛋切开,拈花撅草便可拿来当武器,武器当然是用来杀人的,就算是摘片树叶子也能把人打杀…兴许李拓使出来的“金刚拳”就是靠内功打出来的,张澜这样一想,好像是心里的疑惑可以解释。
张澜有神一样的记忆力,在这点上于得水最为服气,他把张澜的笔记要走后,张澜凭记忆又默出来另一份笔记,于得水把两个进行了比较,去除勾抹的地方,其它有用的地方基本一致,两个笔记甚至于图画都很接近,于得水赖着把后一个默出的笔记换去了事。
张澜到哪里都有很多人追随,就是张澜的身上有让人愿意模仿之处,他永远都在捉磨事儿,小时候做的尜也是在不停地改进中,他做的玩具都是最好用的,上五台山学武他比李拓晚了一年多,关键时刻又回家一次,尽管这样他仍比别人收获多,下山前把胡凯连击三下。
张澜美玲俩人在天与地之间信马由缰往前走,说真心话张澜是乐意跟李拓、胡凯待在一起的,可他们这是投敌行径,又是阻止自己出使的人,使命大于天,有人阻止就不中。
大草原之上,俩人就觉着云很近很低,俩人越走越深入蒙古,已到了草原深处,这里的人已经听不懂汉话了,放牧中的大羊群,大牛群都多次见,俩人来到了一处低地,正值萨日朗盛花期,鲜红的萨日朗星星点点散布在草原之上,俩个人惊喜这一发现,美玲正要下马采摘,猛听得发出了轰隆隆之声,抬头望去,晴朗的天空中几朵云儿不声不响悠闲地在玩耍,没招谁也没惹谁。
片刻间从对面山口威风凛凛地冲出来大大的马群,隆隆之声便是它们的踏出来的,这鲜活的场景惊动了二人,这马像是从蓝天下来的天马,在烈日下撒欢一般,数不清数不尽的马儿从俩人的身边奔驰而过,将俩人惊呆在当场,被这万马奔腾场面所震撼,俩人虽然是骑在马上,大地的颤抖仍然是传导到二人头上,不单是美玲心潮澎湃,连张澜也抑制不住地惊呼!万马之后远远跟着一个穿蒙古袍的人,一手抓着缰绳,另一手近乎于平握着长长的套马杆驱赶着马群如河水般流淌而过,马河的流淌让张澜好奇之心大起,拍马跟上,近处才看出来那端套马杆的是个姑娘,年龄与自己相近,看清楚那是她常年在这烈日之下显出了草原人都有的鼓鼓的红脸蛋儿,头上的辫子与汉人梳的不同位置,蒙古人的辫子是靠近耳朵,头发有些乌土,让人感觉到好久没有洗,可她骑在马上的英姿让张澜首见,身边美玲这些个日子也是天天在马上,跟牧马姑娘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