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总兵,当下又是张澜的仰仗者,人家可是朝中最年轻的红人,代表的是我朝最新生力量,张澜哪里就逆了人家的意?李永芳继续说“既然是里应外合,那咱就把功夫做足了,带着她就让匪徒们不起疑,把接二婶的功课做足!”再说了,张澜开始还能反抗反抗,至此,对于美玲那具有杀伤力的话,张澜已经没有了免疫力,自己又想到了匪首“关一刀”是带伤的,又有大师兄雷横的这一层关系,应该没啥大不了的,把紧张的心放下,回头对刁贵说道:“刁师兄帮了我们大忙,你可以回去了,回去给大帅报个信儿,就说我们已经到达,天亮之前实施合围,日上三竿实施里应外合,你不必在这里跟着冒险……”万没想到又一个不听指挥的,刁贵上前挺直身子道:“既然我是你的师兄,我不会那样胆小,我也是男人,来剿匪保一方平安我也有份,跟你一同赴会,我们仨人一起上阵。”张澜看出来了,所带来的两个人结了盟,一起合伙不听话,实在是没有面子。刁贵连一个锂鱼打挺都做不出来的大笨熊,胡凯拿着藤条不断抽打,逼着他都做不出来的人,在生死面前敢充当大英雄。
两个人敢于当英雄是好事,可两个人毕竟是普通人中的普通人,普通人硬要往火坑里猛跳,往火坑里扎猛子,这不是勇敢,绝对是不怕死的瞎勇敢,两个人是在作,是在找死。
正说着,李总兵已把三匹马牵过来,催促着说道:“只有这样才能不引起关一刀的怀疑,他们不怀疑我们,咱们才好下手。”张澜怕被看出自己欲留有退路,怕挑出事来有护短之嫌,便不再劝阻于美玲的跟随,不敢再说什么话,以防话多有失,被迫翻身上马,才一骑上马,便于觉得刁贵不再是从前的刁贵,从前的刁贵被胡凯随意抽打,那时自己只当成热闹看,没有半点的同情之心,眼瞅着被打得妈呀妈呀地直喊疼,练功时每当做动作他做不出来时,心里还有着些许的鄙视,丝毫不知道心疼他,反站在一旁看他的笑话,今天,他这可是提着命相陪,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是让人敬佩之人,他不是军人,他是看在光腚娃娃的份儿上,带路陪同到此,想到这里,对刁贵这种义字当头的行为是肃然起敬,嘴上没说,可心里感激,报恩之心油然而生,提缰绳的手下意识地抓得紧牢,也不再去担心美玲的安全,决心把任务完成得更好!
仨人打马直奔山庄,在夜色下,马前都是漆黑一片,啥也看不着,任由马儿向前走,人还没到山庄,远远望见“关一刀”跟“一条龙”等众举着火把等在龙潭山庄大门口,老远便喊欢迎之词,如故人见面,寒暄着把张、于、刁仨人引进山庄,张澜主动询问“关一刀”的伤情,“关一刀”报说敷上药,夹了板,吊起来已无大碍,说话间有人扶着二婶等人过来见面,二婶见到是他们,再不把张澜他们当成孩子,也没有主持张澜定亲时当家的光景,看到张澜和美玲到来,止不住地大哭起来,美玲上前替二婶擦泪,一边悄声介绍张澜前来搭救和家里的情况。
“关一刀”同张澜谈道:“张将军带一千精兵来剿,我们原是可以躲起来,不跟你们直接冲突的,等你们走后我们再出来,我们又可以以死相抗的,可是,这样去死已然没有人生的意义,如果我们一杆人马把鲜血撒在剿灭金军的战场上,其意义大有不同,最起码我们的家人和后人都可抬头做人。”张澜听他竟然直呼将军,还把自己率兵围剿的事说破,已是万分惊呀,自己原打算先到山庄了解情况,为日上三竿做准备,自己也好护住二婶等女眷,哪想到他们这里竟早有消息,事先于路上在心里头编的谎话算是全无用。“关一刀”继续道“我们这里的八百多条汉子没有怕死的,这几年我们做的都是劫富济贫的事,对普通百姓可是秋毫无犯。连何伍身上有血案的恶人袁大人都赦了,我们招降为国效力也应该不成问题吧?袁大人也说‘国家正值用人之际,不管过去做了什么?也不管恶不恶,只要是能为国家出力,便是有用之人,有用之人都可用,只要是作战不怕死的就是好样的。’我们这些人个个不怕死,正愁着没机会报效朝廷,千载难逢遇到大人这样求贤若渴又开明的大官人。”张澜心里暗想:袁大人说过的话,他咋知道的?要知道袁大人可是殿试入榜的进士,正儿八景的文人,叫大官人也是对他文人的肯定。“我们已经做好为国效力的准备,万望张总兵能顶力举荐!”说完便单腿跪于面前。
二婶见这些头人跪在澜儿面前,先前乍见澜儿她尚有不明,见“关一刀”、“一条龙”都乞求着,立觉澜儿已是拿事之人,她怕事有变故,在一旁帮着劝道:“他们对我挺好的,不是那种邪恶的人,他们既然肯为朝廷效力,你就帮他们一把,成全人是咱关东人的美德。”张澜一时拿不准该如何是好?心奇他关一刀和一条龙对自己的行踪掌握得这样详细?他们是先撤离城门口的,对走后的事咋这样门清?就连大帅收何五这样的事他们也知道,当真是厉害!开口张将军,闭口张总兵的叫,帅带一千兵人家都清清楚楚,这些消息的真实性让张澜有了些发懵,难知他们是如何获得的?又如何这样快传达的?就算是军中的传令兵也不见得有这样的能耐?
二婶在一旁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