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这样下去早晚会癌变的,必须手术,如果给他用那种只是抑制的药,他连半年都撑不过去,到时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私人医生的表情十分的忧愁。
他作为一个医生,眼睁睁地看着病人这样,真的很难受,而且他一直享受符家的恩惠,能学医都是仰仗符家,以前符玹的爷爷对他非常好,也在弥留之际要他看好自己的孙子。
现在他最好的朋友有了这种牵扯到生病的疾病,却又不配合治疗,符玹更是急得不行,裴文屿却一点都不当回事,他真的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急到不行了。
石英攥着手,心情也很沉重。
“眼睛,他不希望自己的眼睛会看不见,做手术的话,一定会威胁到眼睛的健康吗?是否有规避的可能,拜托了。”
“他的肿瘤压迫的是眼部神经,肯定是没办法的。现在他的眼睛就已经开始时不时的间歇性失明了。”
私人医生说着道:“但、但也不好说要是手术成功了,也许根本不会威胁到眼睛,又或者也有很多奇迹,比如忽然之间眼神经就恢复了怎样的,也不能忽略人体自身修复的功能。在医学上的事情都不好说的。”
这种事情根本不能下定论,每个人的身体构造都不太一样,哪些器官特别好,哪些特别脆弱,都不好说。所以私人医生哪敢说什么,一定肯定,只能说一下比例问题,成功率和失败率的占比。
当然,至此他也不敢说,肿瘤手术就一定会成功。
唉,这世界上哪里有百分之百绝对的事情。
石英低下头,语气沉重道:“他不希望自己眼睛看不见。”
对于他来说,大概叫他失明不如叫他去死。
就那么,就那么不想让那女人看到狼狈的一面,如果是自己的话,就算他眼睛看不到了又怎么样。她无所谓,她可以做他的眼睛。
“和眼睛比起来,怎么看也是命重要吧,活着好歹能期待奇迹,死了就什么都不能期待了。为什么小裴就算不过这笔账。”私人医生有些生气。
石英咬着唇,沉默了良久深吸一口气道:“如果可以做手术的话,需要多长时间的准备。他最多能等多久。”
“我希望最多一个半月就安排他手术,这样对他来说是最好的。”
没办法了,到现在为止,即使会被更加的厌恶,会被讨厌也果然没办法了。
“我来想办法叫他接受手术。”石英严肃的说道:“我来想办法,医生就拜托你挑最好的团队,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顾家不能失去他,符总也是。”
“啊,嗯,好、好的。”私人医生被她认真到帅气的动人面庞吓了一跳。
他倒是一直都知道她是个很帅的女人,当时也单枪匹马去当裴文屿的保镖,替他调查顾家的事情,可是现在却又和那时候不太一样,现在她眼里的执着不知道为什么,十分的柔软,这种形容不太对,应该说是柔情吧……
医生和石英说完,又放下药走了。
石英走到裴文屿的房间,在黑暗中走到了床前,房间里没有开灯然而石英很适应黑暗,完全可以清楚的看清裴文屿的脸庞。
“你肯定很讨厌我吧,也是,像我这种没有女人味,又做着这种打打杀杀的职业的女人,比不过耀眼的夜晚。反正我都已经被讨厌了,也不介意再被更讨厌一些了。我一定会让你活下去的,而且你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属于你。我之前逼迫你放弃的东西,现在通通再还给你吧。”
俯身下去,石英看着他安静的睡脸,呼吸十分地继续,脸颊也微微泛红,他凑近了他的唇,在咫尺的地方。
她不知道接吻的滋味是什么样,至今为止她也没喜欢过什么人。
和喜欢的人接吻的感觉,一定很曼妙吧,会像是中毒了一样飘飘然吧,那一定是一旦品尝就无法自拔的禁果的滋味。
所以、所以,绝对不能触碰啊。
笑了下,石英的眼里流露出悲伤,她最终没有亲下去,因为只有一点也不去奢望,不去触碰禁果的滋味,才能守住本心。
她并不是适合做这种事情的女人,这种事情她来做的话,一点也不可爱。
石英替他盖好了被子,细心检查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关上门,石英也关上了自己的爱情。
在裴文屿沉睡的时候,演唱会在喧闹之后,在漫天的礼花中落下了帷幕,苏郁还有泽阳从后台坐车回家。
“今天的演唱会很成功,恭喜你。”苏郁微笑着赞许道:“现场真的很不错,很热闹,许西在国外竟然这么火,我都不太了解娱乐圈的事。”
泽阳累得几乎趴下了,靠在她的肩膀道:“我在国外也算有点人气的好吗,姐姐怎么不夸我,我还有国外的应援站呢。”
苏郁轻笑,“好,那我去你的应援站买点周边。”
“我已经好多天没有喝一杯了,为了保护嗓子也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