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知道了我母亲没有害死你父母的事情,你会第一时间回到我身边吗?决定权这一次真的在你手里了。
我没资格也不配去抓住你,追寻你,唯一的可能是你回到我身边。但你能不计较,不计较我父亲和母亲,不计较我的欺骗与隐瞒,不计较那些所有的时光,回到我身边吗?
不,你还是不要回来比较好,我给你的伤害太多太多,我根本不配拥有你。
矛盾挣扎着不知道多久,顾砚驰就那么在车里睡了,落了一夜的雪,他做了一夜的梦,一直到车子上满是积雪,他仍然做着甜美的梦。
夜深了,可是此刻美国却正是艳阳高照。
飞机在纽约落地,苏郁下了飞机之后,在机场的VIP通道里见到了裴文屿和符玹派来保护裴文屿的保镖石英。
她脸色苍白又疲惫,走到裴文屿面前什么都不及说,就被裴文屿紧紧的拥抱住了。
紧紧地抱着苏郁,裴文屿温声道:“你过来就好。”
苏郁汲取着她身上的淡淡的清香味,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她现在是没有了刺的仙人掌,易碎的玻璃,满身疮痍,忍不住就依靠了成熟又稳重的裴文屿。
“文屿哥,我⋯”张张口,苏郁不知道该说什么,裴文屿抚摸着她的发:“不用多说了,我都知道,我们先去你住的地方。”
两个人带着苏郁离开,一路上直奔苏郁的住所,是一所漂亮的高层,满是落地窗可以看清楚纽约风景,柔软的大床,什么都一用俱全。
苏郁无心去欣赏裴文屿为她准备的这样既漂亮又宽敞的房子,整个人缩在沙发里抱着腿,像极了一只孤单的小猫。
裴文屿冲了一杯热茶递给她,抿着唇道:“你过来这边了,也就是说已经和顾砚驰彻底断掉了关系是吗?”
苏郁咬着唇点点头,紧紧攥着热茶道:“我亲眼看他母亲进入了警局。他就在警局外面,看我的眼神很复杂,可里面很奇怪的,没有恨。”
苏郁抱着膝盖枕着賂膊,痛苦地喃喃着道:“为什么不恨我呢,哪怕一点点也好,如果他肯恨我,我就能稍微再狠下心来了。”
他的坦然接受,他的温柔以对,他的不曾憎恨,这些都叫她好难受。
明明在这种时候承受了最多的是他,他却没有丝毫的怨恨。
到底是多么高洁的人,有着怎样坚毅的精神与美好的品质,才能在这种时候,做出了这样的反应。
裴文屿走到她身边坐下,伸出手将她轻揽向自己,温柔地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道:“怎么可能恨你,这么多年来,大概对你积攒了无数的愧疚,就算你现在取了他性命,他都会欣然把自己的生命奉献出来吧。”
“好蠢。”苏郁咬着唇颤抖地把脸埋在他衣服上。
裴文屿抱紧了她,意味深长的喃呢:“我也希望他要是不这么蠢就好了,情敌是这幅样子,叫人很生气。”
裴文屿和苏郁都知道,顾砚驰不是蠢,他只是用情太深,背负着太多的责任。
他总是要一个人扛着一切。
这一点裴文屿能感觉到他们很像。
或许强大的男人总是这样,不希望其他任何人来分担他们的苦楚,尤其是心爱之人更是绝对不行。
“苏郁,你要坚强些,未来的路还长。”裴文屿有些担心苏郁会做什么傻事,一边抱着苏郁一边说。
苏郁在他怀里,低声喃呢:
“不用担心我,以后我要走的路还长,我知道,我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没有做完,我有我的梦想,还有我父母的梦想,我都要去一一实现,我不会消沉下去的,文屿,你放心。”
从此以后,她与顾砚驰,大概只能从那些报纸上,从杂志上,从电视上看到他了吧。
不努力不行,不时常出现他会发现不了自己的,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即使他渐渐的可能会不在意自己的消息,但果然还是想传达给她,关于她的生活,点点滴滴通过独有的方式传递给顾砚驰。
裴文屿陪了苏郁一会儿,到了美国时间的夜里才下楼去停车场,石英在停车场等了许久,见他来了,道:“要回去吗?”
裴文屿看了一眼她泛红的脸蛋,眉头微微蹙了下:“所以我不是叫你去咖啡厅,或者干脆上楼,在这里等着算怎么回事吗,我虐待你吗?你一个小姑娘,在这里等着我算怎么回事。”
现在裴文屿的眼睛情况并不是很好,而且眼睛还是会时常地看不见,他已经不能开车了,所以都是司机代劳,今天司机有事情没有来,本来符玹要来接他的,但是临时有事就是石英来了,石英不愿意打扰裴文屿和苏郁说话就没有上楼,但他明明白白地和石英说让她去咖啡店或者小吃店待一会儿,不要就这么傻等着。
的确,因为他的身体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出问题,大多时候知情的司机会跟,而这种需要等待很久的时候,基本也是司机开车。
这里的天气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