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苏郁伸手,在上面画了个笑脸。
眼波一转,又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随后低低地笑了起来。
顾砚驰从后视镜只能看到她微微耸动的肩膀。
“你在做什么?冷不冷?”
苏郁没有回答,乖巧地坐了回来。
直到车子平稳地开到自己楼下,顾砚驰去打后座车门的时候,看到了窗户上的几个字——“顾砚驰傻瓜”。
顾砚驰:……
对于她这种低级的恶作剧,顾砚驰只觉得…幼稚。
这么大人了竟然还会写这种无聊的事。
“把衣服披好,外面冷。”
苏郁乖巧地穿了衣服,伸腿就要下车。
“你没穿鞋,我抱你下去。”
下一秒,苏郁冲他张开了手臂。
顾砚驰呼吸一滞,就这么呆滞地看着她冲自己张开怀抱,等待他抱她下去。
见他没反应,苏郁不满意地嘟嘴,“不是要抱我下去吗?你反悔了吗?”
顾砚驰有些怀疑裴文屿是不是给苏郁下药了。
不然她怎么会这样…主动?是主动吧?
“该死的。”顾砚驰低声咒骂了一句,还是上前抱起了苏郁。
苏郁的腿小幅度地晃动了一下,感受到外面的冷空气,整个人都缩在了顾砚驰怀里。
夜风微微吹拂着月色的庭院里,石柱上灯光混色,顾砚驰的心脏跳得飞快。
顾砚驰转身关上了车门,大步流星地抱着她进了屋子里。
别墅内没有开灯,顾砚驰脱了鞋,在微弱的月光下一路抱着她去了他的卧室。
把她轻轻放置在了大床上,顾砚驰也顺势躺了下来。
苏郁漆黑的桃花眸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有些不高兴地推了顾砚驰一把。“你到自己房间去,干嘛睡这里。”
顾砚驰冲她一笑道:“谁说这是你的房间,这是我的房间。”
“那我的房间呢?”苏郁追问:“也是这里。”顾砚驰眨着桃花眸理所当然的说道。
夜染有些恼,就想起身,然而顾砚驰却伸出手臂将她压住不让她起身。
“不要起来了,稍微休息下就几分钟,我感觉刚刚走得太急,腹部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
苏郁的心不禁一动,不自觉地就放弃了挣扎。
“你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来我家。”苏郁歪着头看着顾砚驰认真地问。
顾砚驰看着她,扬起唇有些不正常道:“大概…感觉你很危险?反正你不能和别的男人待在一个空间,更不能是喝醉以后。”
“我没有喝醉,我酒量好得很,你再污蔑我,我就把你赶出去。”苏郁威慑他,这种威慑显然是十分强大的,顾砚驰急忙妥协了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别把我赶出去了,外面很冷,你刚刚不是感觉到了吗?”
苏郁仔细想了想,外面确实很冷。
“那好,把你赶出去,冻坏了就不好了。唔,你头晕吗,为什么我头这么晕。”
顾砚驰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又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不晕就怪了,下次再喝这么多酒,我就要打你了。”
苏郁急忙捂住了脸,“不可以。”
顾砚驰叹了口气坐了起来,“不打你,放心吧,你躺会,我去给你煮解酒汤。”
苏郁没有挽留,软绵绵地躺在床上。
顾砚驰下了床,在厨房抽屉里找到了解酒药,轻车熟路地开了火。
还好上次让佣人提前准备。
顾砚驰端着解酒汤上楼的时候苏郁已经睡着了。
顾砚驰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床边,终于妥协了,既然睡着了就不吵醒她了吧,拿了睡衣转身去了隔壁房间的浴室。
顾砚驰洗完澡回来时,苏郁竟然醒着,乖巧地端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解酒汤。
“醒了?”
顾砚驰擦了擦头发,随手把毛巾扔在了椅子上。
苏郁点了点头。
顾砚驰走过来,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新香味,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头晕吗还?”
“不晕了。没有醉,真的。”
苏郁一脸真诚,甚至还举起了四个手指。
顾砚驰握住了她的手,攥在手里。
他刚洗过澡身上凉凉的,苏郁被他握得一激灵,“你用冷水洗澡吗?”
顾砚驰不可置否,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也没有,只是水温低一点。”
“这是冬天。”
“嗯。”
“不能用冷水洗澡。”
“好。”
“以后都不许。”
“好,听你的。”
顾砚驰总感觉喝了酒的苏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