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亲赴岭南,后只得到一句此毒根本无解。
这毒草与薛蓉所服的子肌草一样,都是慢性毒,只能从脉象窥得一二,却很难寻其因。
得知薛蓉怀上孩子,他也曾燃
起一丝希望,可刘余娇给他诊过脉,却并未察觉异常。
屋外阳光炽烈,蝉鸣声闹人,崔慕言满头大汗的带着太医小跑进院子,“刘太医来了。”
屋内却格外僻静,只有崔母抹泪的声音。
崔慕白坐起身笑了笑,“我已经醒了,辛苦刘太医跑一遭,大哥你去前厅留刘太医喝杯茶。”
崔慕言有些茫然,看向崔父,崔父朝他点点头。
崔慕言见崔慕白醒转过来,看上去不像是有大碍的模样,猜想应是方才那老大夫误诊了,便引着刘太医去前厅。
太医一走,崔慕白就道:“我与太子之间还有些事未了断,病重之事不宜宣扬。”
“你身子都这样,还替太子卖什么命?”崔父气道,“你写封辞呈,我递去吏部,你就在家好好养身子,哪里都不要去了。”
崔慕白没作声,低语安抚了崔母几句,示意崔琼带崔母回院里歇息,将人都打发走,他才与崔父道:“父亲,我还有心愿未了,左右也没多少时日可活了,您就让儿子恣意一回吧。”
崔父沉默。
崔慕白指了指书桌,继续说道:“若是刘家来人,还请父亲与我演场戏,我不希望我走后,瑶珍仍念着我郁郁一生,劳您替我将那封和离书给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