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启蛰神色冷淡的看了杨寄燕一眼,“杨姑娘有何贵干?”
杨寄燕走上前,娇俏一笑,“多日未见,余公子怎么与我生分了?不请我与姐姐进院中坐坐吗?”
“会试在即,余某还要温书。”余启蛰疏冷的道。
杨寄燕哪能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虽然被直拒拂了面子,可为了接近余启蛰,这点羞耻之心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余公子,这是莞姐姐,沈大学士之女。”杨寄燕抛出了沈莞的身份来,情真意切的道,“早些时候,我便从莞姐姐那里要来了沈府的拜帖,余公子在青州时顾虑颇
多,拒了我的好意。可余公子莫要拿我自己的前程当儿戏,我已让莞姐姐求了沈姨丈,他愿收下你做学生,只要公子你上门前去拜会便可。”
沈莞在一旁听着,忍不住蹙起了眉头,早先杨寄燕写信求她,特意说了余启蛰是余女医的兄长,念及余女医在青州救了雪烟表姐性命,沈莞这才去求了爹爹。
早知杨寄燕只是因自己的私心,她是万万不会放任她这般任性的。
杨寄燕抬眸一脸期盼的看着余启蛰,只要不是石头心肠,听了这些心里总该会有所动容。
只是却不想余启蛰一脸不为所动
的道,“杨姑娘属实爱操心了些,我的事与杨姑娘无关,这份好意恕余某无法心领。”
他抬手做出送客的举动来,面无表情的道,“余某还有事要忙,就不奉陪了。”
杨寄燕咬了咬唇,自己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此委曲求全,余启蛰竟这般不识好歹,这人到底被孟余娇灌了什么迷魂汤。
沈莞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想要规劝她识趣些,余女医的这位兄长明显对杨寄燕并无半分心思,话语之中处处透着拒绝,一丝余地都未曾留。
虽言行无礼了些,却是个难得的品性端正,不与女子暧昧
之人。
“燕姐儿,我们回吧。”念及杨寄燕方才蛮横的性子,沈莞终是没多说什么,只劝说杨寄燕离开。
杨寄燕很是不甘心,她目光眷恋不舍的黏在余启蛰的脸上,压下心底的屈辱,柔声说道,“余公子,那寄燕便不打搅你读书了,你若是改了主意,随时可以去找我,我家就住在南坝胡同。”
余启蛰脸色依旧冷然,仿若未闻。
杨寄燕只得随着沈莞离开,转过身却仍旧不舍的回头,直至上了马车。
余启蛰见马车离开,转过身与宋年道,“往后若这位姑娘还登门,便称我不在家即可
。”
宋年方才一直眼瞧着自家公子对那二位姑娘冷冰冰的,心下也知定然不是公子在青州的家人,忙应声道,“是。”
一脸怒气冲冲的顾韫,疾步走进了坎井胡同,就在方才他收到了暮云从青州发来的信鸽,信上详细说了余娇在儋州被刺杀一事。
仅是因为爱慕余启蛰的女子争风吃醋,竟就差点要了余娇的性命,若不是早些他与刘子期相商,暗中派了暮云在青州保护余娇,还不知会如何。
百无一用是书生,他早便觉得余启蛰这个书生小白脸无用,眼下看来,不光是无用,还四处沾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