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情的,当做家一般,很多职员从毕业第一天加入公司,到最后的退休,都是在同一家公司,归属感很强,你去贿赂,搞不好人家第一时间就把你举报了,事没办,反倒自个先要栽。
所以啊,在日本职场上,用关系走后门,很少很少,这种人情事故不存在的,严格按照制度办事,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这点我真心佩服的,这可能就是人家经济能快速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相反咱国家,谈笔买卖,做个生意,不是在办公室谈成,多是在酒桌上才把事儿敲定下来,里头的道道那就多了,掺杂着各种私人间的利益,这不就是滋生腐败嘛。”
陈北道:
“你也别把人吹嘘的多么厉害,我说过人性都是自私、贪婪的,也是最可怕的,永远不要放开全部戒心去相信、接纳它,
因为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你说他刚正不阿,意志坚定,不为金钱、美色所动?
我并不这么认为,只是咱给人的利益还不够罢了,一百万不够,两百万,两百万不够,那就三百万……
总有会让他‘心动’的时刻,而不是所谓的对公司忠诚,
你明白我意思吧?”
梅芊芊道:
“你这把人性说得也太阴暗了,世上还是好人多,这总不会错吧?”
陈北一笑,
“你没理解我意思,就算是好人,他内心的深处也有善恶之分,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恶魔,平日里顺风顺水,阳光明媚的,它自然是隐藏在深处不会出来,
但是你在某个时刻,意志消沉或者遇到挫折,要么是夜深人静孤独寂寞的时候,它就会悄摸的出现,
就好比梅总你来讲,我要不要放纵一下自己,找个男人潇洒、疯狂一晚?
或者干点别的什么‘坏事’,都是有可能的。”
“你才孤独寂寞!”梅芊芊瞪人一眼,“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思想都这么龌龊、阴暗,我才不想。”
陈北也没生气,承认道:
“你还真说着了,我啊还真就阴暗龌龊,你知道我把意淫的对象想成谁嘛?”
“谁啊?”梅芊芊下意识问一句。
陈北道:“近在眼前,远在天边,当然是梅总你了。”
梅芊芊脸一红,没好气,“想你个头,你就不怕我跟柳姐告状去,说你对我耍流氓?”
陈北一脸轻松,
“梅总,这你可不能乱污蔑人,咱这只是‘学术’上的交流吗。
再者我真就耍流氓,你找柳姐也没用吧?呵呵!”
梅芊芊撇下嘴,
“陈总,我呢有一个习惯,喜欢晨跑,早上五点来钟就起来了,
今儿我出房门,挺巧的,看见一个身影从柳姐房间里出来,鬼鬼祟祟的,然后进了隔壁房间。
哎,你说这人是谁啊?”
陈北脸不红心不跳,挺淡定道:“我是去隔壁房间帮柳姐抓老鼠,梅总,你不要乱想。”
“是嘛?”梅芊芊鄙夷道:
“你是去给抓老鼠呢,还是抓别的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柳姐可能确实是被老鼠给咬了,她脖子上都有‘伤口’,红彤彤的,这老鼠嘬得挺厉害啊。”
陈北摸摸鼻子,些许尴尬,这女人挺厉害啊,这些细节都能观察到,自然不会承认,装傻充楞转移话题,
“我看人都来差不多了,咱上台吧。”说罢,往前头舞台上走去,
梅芊芊看着略微狼狈的身影,红唇微勾,一副得胜姿态,
哼道:“男人啊,真没一个好东西”,然后跟了上去。
收购仪式非常简洁、简短,前后就十来分钟,小日本讲究的是一个效率,对排场、排面这种玩意,好像并不大感兴趣。
仪式结束,本想请几位领导吃个饭的,人一口拒绝了,走得干脆。
王学军挺不乐意道:
“这小鬼子脾气也太大了,还真把自个当盘菜了,我们可来你们国家投资的,冷个脸给谁看呢?”
“行了,别嘟哝了”,陈北道:
“各国家的风土人情不同,人家不兴吃喝这一套,也挺好的,咱还省顿饭钱,我们自己吃吧。”
中午在商场附近选了出中餐馆,上次吃了回日本料理后,王学军、朱八皮几人打死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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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禾机械会社副社长办公室里,盛田由美坐在张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背靠椅子,头枕上沿,闭目养神,一手轻捏着眉心,显得心里憔悴。
“咚咚咚!”三下敲门声。
盛田由美睁开眼,身子坐直些,“进来!”
秘书从外头进来,到办公桌前,道:“社长,这都12点多了,你不去吃点饭嘛?”
盛田由美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