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陈北摆下手,道:
“八皮呢往后可能就是在香港那边待着了,这边还是得你多负责着些,我是顾不上了,明年过完春节还得去趟日本,估计得待段时间。”
钟德发点头,“北哥,我会的。”
接着又道:“对了,北哥,那个有个事……”
欲言又止模样。
有事就说,忸怩个啥。”
钟德发道:“你在米国那边有关系嘛?”
“米国?”
陈北怔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在那边也没什么买卖,能有什么关系。”
“唉……”钟德发叹口气,“那算了,我本来想让你帮我查查,楚楚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嗯?”
陈北诧异,“楚楚是米国了?干嘛去啊,留学?”
“她留哪门子学,大学又没考上”,钟德发无奈道:
“北哥,我记得跟你说过的,这丫头先前不是跟一华侨的小子好上了,那小混蛋也不知使了什么招,这丫头就是死心塌地要跟人了,还要跟人一块回米国。
为这事和我们家里都吵翻天了,最后没办法,我干脆把他锁家里头,这丫头还跟我绝食抗议,我也没搭理,后面我妈没忍住,把这丫头给放出来,人就这么跑了。
我当即追到南湖宾馆,就那回过探亲一家子华侨住的地方,一问服务员,人都退房回国了,你这让我上哪找人去。
后面连着一个多礼拜,也没这丫头消息,都是报警了,最后还是这丫头打回电话,说人已经在米国,跟那个小混蛋在一块,以后就定居米国了,
我爹妈都急得病倒住院了,这死丫头真是……我都想打死她了,太能闹腾,一点不省心。”
陈北听完,也不知道说啥了,这丫头确实够叛逆的,先前还撞到这丫头跟那个华侨小子在楼道里亲密,那小崽子长得不怎么样,自恃华侨身份,鼻孔都朝天了,印象不大好。
“我本想着你要有关系,给帮着找一找,要找到了,我就过去把人抓回来。”
陈北道:
“米国这么大地儿,你上哪里找去?这还不是主要的,就算人找到,这丫头不跟你回来,你能怎么办?
还有啊,我说句不好听的,这丫头没准现在都怀孕了,挺个大肚,你能怎么着?一出生就没爹啊?”
“那……那也不能变成米国人啊!”
“小德!”
陈北拍拍他肩膀,宽慰道:
“这楚楚呢也不是小孩子了,成年人了,路是自个走的,那么后面所要承受的任何结果,都得自己负责。
你是他亲哥不假,但也不能照顾她一辈子吧,这丫头现在这么叛逆,我看多半被你宠坏的,这样也好,让她吃点苦头吧,很多事道一千诉一万遍,还不如切身体验一回来得真,
没准回头自个打电话,让你接她回去了。”
“那万一有个……”
“哪来这么多万一”,陈北打断,道:
“你们在这愁死,提心吊胆的,老的都住院了,这丫头有为你们想过嘛?
该放也得放,再说了,先前不是打过电话回来,那就有联系方式,不定期打回一个,问问情况,人没事就好了。”
钟德发张张嘴想说点什么,终日没开口。
无奈又惆怅。
陈北见他嘴角边好几个火泡子,道:
“你啊,我看赶紧找个婆娘,去去火,不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老是这么孤单一人,就容易胡思乱想。
人家八皮洋妞都搞定,就要当爹了,你这一点没动静,不是还想着你那个前女友吧?”
“北哥,哪有!”
钟德发道:“那女人又结婚了,我现在对她没任何念想,一点没有。”
“又?”陈北道:“结婚我知道,你小子不是还去参加婚礼了。”
钟德发道:
“北哥,这女人是离婚了,然后跟一老头子结婚了,那老头是税务局一副局,都能当她魏鑫爹了。”
“哈?”
陈北半张起嘴,愣愣道:“怎么个情况?”
“具体我也不大清楚”,钟德发道:
“我还是在一次饭局上见着这女人的,估摸就是想往上爬,踹掉原先上位的棋子,这有攀上新的高枝了,
这女人挺厉害,进机关一年多,都是部门一主管了,听说马上任正科。
那位副局走道都晃悠,牙都要掉没了,也不知怎么下得去嘴。”
“呵呵!”
陈北也是笑起,“这女人把结婚当游戏玩了,那怎么着,你这心里有阴影了?不喜欢女人了?”
“哪有!”
钟德发道:“我……我没遇到合适的,也不急,事业要紧。”
陈北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