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老子还再隔离审查嘛,这还真是猜测的,这点,吴厂长,李经理你们该清楚,那个年代过来的,因为一些因素,好些都被关押审查了,现在不都拨乱反正,
我这诈一诈他们,兴许会‘中标’呢,结果你们也看到了。
“这样子……!”
柳月道:“那你让我记录这些干嘛?你看这一个个穷的,还指望他们把医疗费给付了?”
“没钱就不付了?”陈北道:
“当然,这不是主要的,这些人的老子要平反出来了,可了不得,咱可以在这方面多做做工作。”
柳月听出点意思,“你这还想把这些小混混给招揽下来,给你当小弟不成?”
“也不是不行啊!”
陈北应声,然后转而道:
“不说这个,明儿的火车票要不先退了吧,晚几天再走?”
吴广德道:“陈总,我们这没事的,别耽误回去。”
“安心住下吧!”陈北道:
“刚医生不说了,你这都有轻微脑震荡,再观察几天,别回头火车上出什么意外,
也不赶着这几天。
黄队,一会你辛苦下,开车去把票给退了。”
黄世友点头,“我现在就去”,出了急诊室病房。
陈北又看向一边的张明闵,右眼被怼了一大逼兜,这会整个都红肿起来,离春晚也没几天了,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原样,
道:
“张哥,一会回酒店了,你拿热毛巾敷下吧,我听说用煮熟的鸡蛋敷伤口,能消肿,可以试试。”
张明闵点头,“离春晚还有几天,应该没事,我这戴着眼镜,也能遮着挡,
对了,我还得配副眼镜去”,刚这一拳,眼镜也坏了。
——
——
另一边,李雷几个年轻人回到大院,都是无精打采,整个人都蔫巴了,真是高高兴兴出门,蔫啦吧唧回家。
进了大院,便各自离去,李雷回到自己家,一处院落,地儿不小,独门独院,这是上面分配的房子,他老家并不是京城的,不过他从小在这长大,算是半个京城人吧。
在之前的文斗时,母亲走了,父亲被关进里头,那时还小,也并不多么知事,没有父母的约束,整天跟院里其他年龄相仿的孩子出去疯玩,
打架斗殴,偷鸡摸狗,是家常便饭,这人就是这么玩野的。
“小雷,你又去疯玩了?一个下午不见人!”
前面正屋里一道女人声传来,这是他大姐,亲的,两人相依为命,这几年得亏有他大姐能顾着些家,不然怕是都得活活饿死。
虽然只比他大几个月,但长姐如母,还是很好的担起了当姐的责任。
李雷进了屋,见他姐坐桌子边缝着衣服,过去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几口下肚了,也没回他姐的话,
李敏还在埋头缝衣服,并没注意,等了一会也没见动静,这次抬头看人,见自个弟弟鼻青脸肿,顿时来气,
“你又跟人打架了?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先前去看爸,怎么跟爸保证的?咱爸现在在关键时期,你还这么乱来,是不是盼咱爸不出来……”
自个老姐埋怨不停,这要以往,他肯定会反驳上几句,但今儿一句没回,老实坐着挨训。
李敏也发觉不对了,“你这怎么不说话?打疼了?”
起身去里头拿了医药包过来,拿了棉签,沾上药水,这一套动作是轻车熟路的,因为自个弟弟老是跟人打架,这些东西家里常备着,
无师自通,自个都快成护士了。
“姐,你轻点,疼!”
李雷疼得呲牙,直抽凉气。
“你还知道疼”,李雷斥一句,但也是心疼的,
“好了伤疤就忘了痛,我问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没把人家打伤吧?
我跟你讲,家里头可没钱了,咱赔不起人家。”
李雷支支吾吾,“没……没有,跟那边都说好了,不过这几天我得去医院照顾好人家。”
“嗯?”
李敏柳眉蹙起,“对方什么来头?你老实跟我讲。”
自个弟弟性子再了解不过,跟人打架斗殴,很少服软的,这还跑去医院要照顾人,
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姐,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李雷小心说着,“就是今儿我不去爬长城嘛,然后遇到几个外地……”
待说完,李敏狠狠打了自个弟弟一下,一点没收手,
“你要气死我啊你,什么人都敢打,让你不要乱来,这下好了吧,惹这么大麻烦,人家真要往上面告,咱爸没准都要受影响,你不知道现在多少人都盼着咱家出事。”
李雷往边上躲了躲,道:
“姐,我这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