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本不想去的,这大冬天的,零下十多度,出去干嘛?
搁屋里炕上一躺,喝茶看报,那多悠哉。
“怎么,不愿意?”柳月见人苦瓜瓜的脸色,道:“不愿意就不麻烦你了,请不动你这大老板。”
“愿意,愿意!”陈北道:“那就去吧,柳姐这段时间辛苦,我好好犒劳犒劳你。”
柳月红唇勾起,
“那还差不多!”
这边从服装厂弄来辆面包车,嚷着要去爬长城,他这亲自开车,载着一行人出发了,前些天从香港过来的张明闵也在,从市区到长城,得两个来小时,市区路况还好,一色的水泥路,
平坦。
出了城门楼子,也就是后世说得二环位置,那外头基本就是郊外了,也就是后世说得三环、四环、五环这些地儿,
成片成片的庄稼地,路况也就变差了,一路颠簸,“吭哧吭哧”的,感觉这面包车都要散架了。
到了地儿,买了门票,一行人爬上了长城,他这胸前挂着海鸥牌相机,充当摄影师了,
头戴军绿色狗皮帽,围脖围着,不停跺脚,嘴里哈着气,
“来来,你们几个站一块,我给你们拍个照,站好,站好了……”
这天,长城上也没多少人,挤是不会挤的,前世长城不知来过多少回了,都是一样的石砖堆砌,几千年了,还是老样子,提不起多大兴趣。
吴广德,张明闵等人,都是第一次来,历史文化古迹,相当兴奋的,一连往前跑了三四个堡台,精力旺盛,他没跟着去凑热闹,在原地等着几人回来。
柳月陪他身边,喘着气,额头都出汗,上身的羽绒服拉链打开,里头是一橘黄色高领毛衣,贴身款式,山峰勾勒的饱满浑圆,
一起一伏,惊心动魄!
“呼……”他这吐出口热气,有些吃不消。
柳月没注意到某些人的龌龊心思,道:
“你这体力还不如吴经理、李经理他们,没听说过那句话吗?
不到长城非好汉,就你这样的,都不如我一女的。”
陈北笑声,随你说,道:
“这地儿我都来过多次了,景是美,但看多了,也会腻的,
好汉也得歇歇的,黄牛辛苦耕地,不得歇口气,吃点青草、饲料,要一直鞭笞,再壮的黄牛也吃不消的,同个道理,是不是?”
柳月撇下嘴,投个鄙夷眼神过去,这家伙,什么事到他嘴里,说着说着就变味了,都能扯到不正经上去,
也真是一‘本事’!
这边两人唠着呢,前头有吵闹声传来,两人抬头循声望去,是吴广德他们跟人打起来了,
双方打成一团,
“这……这咋了?”柳月惊呼道,刚还好好的,一没留神,都干起仗来了。
陈北已经拔脚冲上去了,
“你小心点啊”,柳月后面喊,紧跟着追上来。
几个呼吸间,陈北冲到人群外围,对方是六七个年轻人,看模样都是二十出头,一身军绿大衣,胸前斜挎一背包,戴着皮手套,跟吴广德几人扭打一块,
这些个小年轻手里还拿着大青砖,见人就砸,嚣张跋扈,吴广德、李敬畏毕竟上年纪了,对方人又多,哪是这些小年轻对手,额头、手上都被打出血来了。
得亏黄世友也在,身手不错,牵制住三个,不然怕是被打得更惨。
陈北冲进人群,一肘直怼人脑门,撂倒一个,紧接又是一脚踹翻另一个,要说打架干仗,他还真没怕过谁,
一把好手!
瞬间功夫,收拾了仨,黄世友这边松口气,能腾出手来的,
“嘭嘭……”也修理了俩,局势瞬间改变,对方连连后退,不敢再上前来,
陈北把瘫地上的吴广德、李敬畏给扶起,全挂彩了,
“没事吧?要不要紧?”
他这包里刚好有几条毛巾,来前路上买的,好像就为现在准备的,给拿出来,让他们捂住伤口。
“这怎么回事啊?”
黄世友道:
“我们几个正拍着照呢,对方一个经过时,肩头故意撞了一下,相机摔地上去,碎了,我们就让他赔,哪知这混蛋嘴巴臭得很,
还说我们自个没拿稳,还要赔他医疗费,肩膀受伤了,这不明摆着讹人嘛,没说几句,就上来打我们了。”
这边话音刚落,对方一个小年轻叫骂上了,
“谁几把讹你们了?你特么故意撞我肩膀,还要我们赔你相机钱,是你讹我们才对,
娘的,几个外地佬还敢这么嚣张,知道我们是谁嘛?你们讹人挑错对象了。”
“你……”
饶是黄世友这好脾气,都给气到了,这几个混蛋实在太可恨,打了人,还要倒打一耙。
撸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