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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后,北涛饭店,楼上一包房,程培请客,一干心腹都过来了,众人围着圆桌,碰杯畅饮,气氛热烈。
又是一杯干了……
贺能起身给领导倒了酒,坐回到自己位置上,巴结着道:
“程秘书,你不知道,现在服装厂天天在整改,厂里职工也是人心惶惶,有不少工人都有怨气,为啥要跟上面作对,这个姓陈的我好几天都没见着人了,我估计是焦头烂额,天天发愁啊,哈哈哈!”
“我这也是!”
驻工程公司联络办负责人张炜,这会一张大马猴脸,没少喝,说话大舌头,
“那整改单子提交三遍了,我都给退了,敢开除我们的人,就这么让你复工,哪这么容易!”
其他几人也是附和出声。
程培手里把玩着酒杯,洋洋得意,让陈北吃瘪,他心里最舒坦,道:
“有些人啊,开了几个小厂子,挣点小钱,狂妄的是目中无人,找不着北了,他也不想想,在这南阳,是谁的地盘,谁能做主!
他那些厂子做出的成绩,还不是因为上面的政策好,给予的支持,不思回报、感恩,反而想着要拆台,过河拆桥。
你们说说,这种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要不要收拾?”
“该,活该,就得整!”
“收拾,往死里收拾,也不看看是谁赏他饭吃,是咱们。”
贺能道:
“程哥……”也不称呼秘书了,道:
“你看啊,这姓陈的,还有他身边那些个心腹,老板,个个小轿车开着,一天吃香喝辣,腰包里鼓鼓,咱兄弟们真是眼馋啊。
更是不服气,凭什么?一些个泥腿子能活这么潇洒,咱这戴帽子的,过得是抠抠搜搜,你看咱这能不能从那边抠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