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年轻瞅了陈北一眼,语气挺嚣张,
“我俩北月服装厂的,咋了?”
这倒让陈北有些意外,敢情这俩货还是自个厂的,不多说,
“从今儿起就不是了,给我滚蛋!”
一个当即道:“陈总,你是领导不假,但也不能无缘无故开除人吧?我俩犯了什么错?总得给个理由,不然怕是难以服众啊。”
“理由?呵!”
陈北道:
“人家大喜日子,你俩跑来扯几把这些东西,我没把你俩腿打折都算好了,别让我说第二遍,马上给我滚蛋!”
“陈总!”另一个不屑道:
“我俩可是上面安排进来的,你无权开除我们,就是要开除,也得上面王舒记批准!”
陈北活动活动手腕,几步上前,到人面前,毫无征兆对人甩了俩耳光,
“啪啪!”
清脆响亮,两人压根没想到,人会动手,挨个瓷实,
“你……你特么敢打我们,我几把跟你……”
“你再骂一句试试?!”王学军当即带着几人上来,将两人围住,
不屑道:“俩逼赖子,劳资街上当大哥时,你俩还在你老母怀里吃奶呢,再敢逼逼,我几把把你牙干碎了。”
俩崽子立马耸了,缩一块,“你……你们想干嘛?”
陈北道:
“我说最后一遍,给我卷铺盖滚蛋,记住了,北月是外资企业,我陈北才是老板,知道没有?”
“哑巴了?!知道应个声,槽!”王学军骂咧一句。
“知……知道了,陈总!”
“滚吧!”俩货狼狈逃离去。
人一走,陈北让服务员把场地收拾下,婚礼继续,被这么一闹,原本挺热闹的婚礼,最后只能是草草结束。
楼上办公室!
陈北、王学军、许程,柳菲和杨萱等人都在,
陈北拍了拍坐一边许程的大腿,
“没事吧?想开点……”
“北哥,你不用安慰我”,许程道:
“我没事,小雨这事儿,其实双方父母都知道,至于其他人,说就让他们说去,我不在乎。”
“刚那两个混蛋实在太可恨了”,柳菲愤愤不平,
“分明是来捣乱的,这俩混蛋怎么知道小雨这事的?难不成是以前那个男人亲戚什么?”
“这两人是程培安排进来的”,陈北抽口烟,说一句。
“王雨过去跟那个男人谈对象,厂里知道得不少,有些人想要搞事,也是瞒不住的。”
“又是程培这混蛋”,柳菲咬牙切齿,“这人到底想干嘛?陈北,你真得管管,现在厂里招进来好些人,基本都是上面意思,
你看今儿这两人,吊儿郎当,不三不四的,能是什么好货色?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北月能有现在的成绩不容易,别被这些人给搞坏了。”
“菲菲!”
杨萱边上劝一句,
“你小点声,那程培是王舒记的秘书,可别这么说。”
“我才不怕!”柳菲哼道:
“我说得都是事实,咱再这么一味忍让,真要爬咱头顶拉屎撒尿了。”
“柳队长说得是!”
王学军道:
“不光是服装厂,像电器厂、鞋厂,我这边的纺织厂,都有安插人员,美其名曰解决人员就业问题,还给送了锦旗,面上是好看,
但这就是遭罪的活,工资还要咱出,进来这些人,多是游手好闲,不干正事磨洋工,久而久之,这种坏风气要形成了,带坏了其他职工,
这还不是关键的,还有紧要一点,这些人在厂里拉帮结派,灌输什么国营好,底下职工就是给老板打工的命,大头都让老板挣去,
散播这些谣言,你说这上头想干嘛?
陈北,咱真的不能再忍让了。”
“叮铃铃……”
这时一边办公桌上座机响起,苟富贵过去接了,然后对陈北低声道:
“陈总,您电话,是程秘书。”
正说着人呢,对方倒自个打电话来了。起身过去接起,道:
“程秘书,找我有事啊?”
那头直接开门见山,语气生硬,“陈厂长,我听说你刚把服装厂两名职工开除了?”
陈北心里了然,果然是为这事而来的,“啊!”一声。
那头道:
“我听说开除原因,就因为跟您斗了几句嘴,然后把人开除了,这可有些……不是当领导的气度,还有啊,这两人是当初王舒记亲自安排进来的一批贫困人员当中的,这没干了多久,
稀里糊涂被开除了,王舒记那边可不好交代啊。”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