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一边坐下。
陈北抿了口茶水,放面前桌上,道:
“吴厂子,你这边厂子我听老洪讲,前几年还挺红火的,怎么说倒闭就倒闭了呢?”
吴广德叹口气,
“陈总,这厂子归属庆阳镇镇政府的,前两年红火时,厂子有近四十多号工人,一年的产值都有好几十万,在庆阳镇也是排得上好的企业。
不过呢,好景不长,后面出了几档子事,这我也跟洪老板说起过,一个,这边厂里失了次火,就在存放仓库位置,大半夜起来的,等火扑灭,里头几十万的货物给烧的一干二净。
等于说一整年白干了!
还有,被上面乡镇的一领导,还是一把,给贪污了,足足有十多万,人呢最后是枪毙了,但是钱追不回来了,已经给挥霍一空。
就这么的,本来就很困难,这么一下无异于雪上加霜,还有,现在外面市场也不是国企一家独大,这私人的厂子越来越多,竞争也激烈,厂子就这么没落下来了。”
陈北点头,没有开口,听他继续说。
吴广德道:
“陈总,先前洪老板也来这考察过好几次了,情况就这么个情况,我也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二十万的收购价,像这样的厂子,你在南阳找不出第二家来,刚你也看了,这些机器还都是从国外进口的,光这些设备,二十万都不止,你要加上这厂房,办公大楼,地皮,
绝对是赚的。”
陈北见人神情‘恳切’,不由一笑,道:“吴厂长,老洪呢是刚做买卖,经验有些不足,你能忽悠得了他,但可骗不了我喔。”
吴广德面色有些不自然,道:
“陈总,你这话从何说起?我可是真心实意的,哪敢骗你们!”
“是嘛?”
陈北给自己来上根烟,抽了口,不紧不慢道:
“那我跟你说说,一个,你这边厂房失火,烧的地儿不止仓库吧?厂房那边肯定也烧过去了,而且我估计不少机器设备都没能幸免,
你厂房里不少墙面都是重新刷粉了,这是一点,还有不少机器看着黑乎乎的,可不是什么机油、污渍,明显是烟熏的,你们以为涂点机油什么,就能蒙混过去?”
“这……”吴广德面色讪讪,
“那个,陈总,这机器呢是……是有几台被烧了,不过这玩意都是金属制品,不是木头对吧,哪能这么容易损毁,抢救及时,设备都是完好的,应该能够生产。
“应该?”陈北一笑,道:
“吴厂长,我说句大实话,你别不爱听,你这厂子除了这些设备能值点钱,厂房、地皮都在郊区,能值几个钱?
市区里,像你这面积的厂房,那也卖不到二十万。
你刚都说了,这些机器是进口的,这大火一烧,外头铁疙瘩看不出来,里头可都是精密的电线、电子设备,谁知道坏没坏?就算现在好了,以后呢?
我刚一收购过来,还没生产几天,“吧唧!”趴窝了,我这二十来万买一堆废铁?
这冤大头当的,可太傻了。
你说是不是?”
吴广德道:“陈总,这……这也没那么夸张,就烧了一两台而已!”
陈北也没回答,转而道:
“那我就跟你说说第二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