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正事上,
“还真想不到,叶正正、刘侬这几个狗日的,为了钱财,都敢搞出人命来。”
王宝来叹息道:
“关键没证据,不然单凭这一条,就几个家伙就得被枪毙。”
“没那么简单!”陈北道:
“你也太小看这姓叶的了,人好歹也是一把手的崽子,要事发,这个刘剑就得背锅,死了这么一小虾米,对眼下的局势也没什么帮助。”
王宝来道:
“有一点我挺纳闷,你说这个叶龙也不是主抓国企这一块,干嘛要折腾这一出?
这不没事找事嘛。
陈北道:
“这有什么疑惑的,还不是为了头把椅子之争,事儿要成了,能给自己加分,更能打击对手刘副市,一举两得,多好。”
“那照你这么说,咱这机会可不大了”,王宝来道:
“要不把这事儿告诉刘副市,让他去揭穿这金芝公司的真面目。”
“不急”,陈北摆下手,“再等等。”
“等啥呀……”
——
——
大院,一房间里。
书房,叶正正毕恭毕敬的站书桌前,书桌后坐一中年男子,国字脸,肤色偏黑,样貌一般,小眼睛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一手夹烟,散着袅袅烟气!
叶正正在外头嚣张跋扈,胡作非为,没把任何人放眼里,但面对自个劳资,还是发怵的,
他心里明白,自己在外嚣张的本钱,那就是自己身后的劳资,没这层关系,谁特么鸟你。
叶龙看眼自个儿子,眉头微皱,都说虎父无犬子,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窝囊废?
从小就是好生培养,悉心照顾,当父母的都盼着望子成龙,有个好本事,长大了成就能超过父母。
可能是一开始期盼太高,或者是教育方法不对,平日里的严格管束,一有不对、犯错,轻则训斥,重则打骂。
棍棒底下出孝子?
并不是对所有人都适用的,叶正正如今这种近乎变态、癫狂的性子,多半跟此有关,缺少家里关怀,只有打骂,心里渐渐变得扭曲,充满戾气。
结果就是,别说大学了,就是高中也没毕业,家里人也对他失望了,放任不管了。
所以这几年,叶正正在外面具体干什么,叶龙这当老子的根本不清楚,在他想来,顶多就是打个架,斗个殴,跟社会上不三不四人混一块瞎整事罢了,没放心上。
哪里知道,自个这宝贝儿子还真是‘虎父无犬子’,学习不行,吃喝玩乐耍女人真是一把好手,也注定是要被他给坑死的。
沉声道:“那位张老板这几天在酒店住着都还好吧?”
叶正正点头,
“爸,我都让人细心照顾着,二十四小时派人候着。”
叶龙轻点头,
“那就好,阳光对外的出售通知明天就对外公示,一会去了酒店,跟张老板说声,让他明儿一早就把收购方案提交上来,千万别耽误了。”
“知道了,爸!”
叶正正点头,忍不住问道:
“爸,你说这阳光现在都是在破产边缘,里头除了机器、地皮值点钱,其它就是一堆破铜烂铁,还有百来号的员工,说难听点,就是一烂摊子。
这金芝为什么会想着收购呢?这里面不会有什么事吧?我看那位张老板不像是什么正经生意人。”
叶龙眉头一皱,“怎么,有哪里不对?”
“这倒没有!”
叶正正道:
“就是这人吧,感觉油嘴滑舌,说话没个边的,听着有些不大靠谱,还……还挺好色,天天让我给他寻……寻女人。”
“你不玩女人!”
叶龙斥一句,
“你在外面干的那么烂事,别以为我不知道,给我消停点,你老子我现在是紧要时刻,万不能出任何岔子,明白没?”
叶正正脖子一缩,连点头,“知道了,爸。”
叶龙抽口烟道:
“人是香港的,那边人生活习性,脾气,跟咱内地的肯定不一样,像这些老板,兜里有钱,爱吹嘘,耍脾气,行事放浪也正常。
女人嘛,男人谁不喜欢?
至于这金芝公司,先前我就派人去香港,对人公司都实地考察过了,有自己的工厂,员工人数都有上万,总资产不下千万。
这都是真真切切的,不然你以为我会让银行贷款给他们一百万?”
这么一说,叶正正先前存心里的些许疑虑,全然消失了。
叶龙接着道:
“至于人家为什么接手,这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这些咱不需要管,只要金芝顺利收购下阳光,上面那把椅子的归属,也就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