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轻笑声,把钱给装进姑娘布包里,道:
“走吧,我跟你去一趟!”
杨勇打人是不对,但是对方耍流氓在先,还狮子大张口要一万,他倒是要看看对方什么来头。
“嗯!”杨萱点点头。
两人往门口走去,到门边,陈北抓住门把手往里一拉,外头一道身影跌撞进他怀里,
他低头一瞧,无语了,
“姐,你这怎么还偷听呢?有些不地道啊。”
陈雪从自个弟弟怀里狼狈出来,有些慌乱,脸也红了,
“谁偷听了,我……我是怕你欺负萱萱。”
然后见姑娘眼圈泛红,都肿了,伸手狠狠打了下自个弟弟,一点没留手,生气道:
“你可真有出息,萱萱这么好的姑娘你也要欺负,回头我告诉妈,看她怎么收拾你。”
陈北疼得龇牙咧嘴,这一下给拍的,手背都红了,咧着嘴道:
“姐,你不是偷听了嘛,我俩说什么你没听到啊?我什么时候欺负萱萱了?
别乱打人好不好?”
杨萱低低道:“姐,陈北他……他没欺负我呢。”
“萱萱,别怕!”
陈雪一副大姐风范,“有我给你做主,你不用怕这混小子。”
说罢,又小声说道:“萱萱, 你……你是不是有了啊?”
“啊?”
杨萱先怔下,随即闹个大红脸,连连摆手,
“姐,没……没有啊,我俩没那个了……”
杨萱这般表现,在陈雪看来就是心虚了,心里的猜疑,愈发笃定, 又要训斥自个弟弟。
陈北直觉头大,不解释了,越描越黑的节奏,拉住一旁杨萱的手,对自个大姐道:
“姐,你就别胡乱猜测了,我和萱萱什么事没有。
不说了啊,我俩出去办点事。”
拉着姑娘出了门。
他大姐还在后头喊着,
“萱萱,慢点,别摔着啊。”这可不是一个人了。
两人出了门,出了胡同口,来到停车的地儿,上了车,杨萱坐副驾道:
“陈北,要不把我爸妈也叫上,他们在家里等的着急呢。”
陈北点头,“行,那就先去你家。”发动车子,缓缓往前驶去。
先去接了‘丈母娘’和‘老丈人’,然后四人在来到医院,进了病房时,昨儿个被杨勇一顿揍的家伙,这会正坐在床上,双腿交叉,一手拿牌,嘴里叼烟,跟他几个同伴玩牌呢。
大呼小叫,嘴里蹦出来的都是污言秽语,
“槽,什么几把牌,太几把臭了,真特么点背……”
刚在外头走廊上就听到了。
陈北打量着这五六个年轻人,眼下都是入冬了,正常都该穿袄子、棉裤,这几位挺’时尚‘,穿的单薄,衬衣加一小外套,喇叭裤、皮鞋。
看着都冷,这房间里也没暖气,给冻的抖抖嗖嗖,不知道的以为得脑血栓了呢。
咋咋呼呼,房间里也是烟雾缭绕,都不用多问,这些人能是什么好鸟。
这边他/她们四人进来,陈北落后面一些,先让‘丈母娘’去交涉了,黄彩霞到病床边,道:
“那个,小同志……”
黄毛暼人一眼,漫不经心道:
“怎么,钱拿来了?……对8!”边继续打着牌。
黄彩霞摇摇头,
“小同志,一万块钱实在太多了,你看能不能少一点……”
这是刚在楼下时,陈北让‘丈母娘’这么说的,先探探对方口风。
“你有完没完?!”
黄毛不耐烦打断,喝道:
“昨晚跟你说得很明白了,一万块赔偿,一分不能少,不然,那小子就等着坐牢吧。”
“可是,我家真的……”
“你家没钱关劳资屁事!”
“黄姨,我来!”
陈北上前一步,把人劝住,然后对这黄毛,道:
“是不是赔你一万,这事就能过去,不追责了?”
“对!”
黄毛点头,瞥人一眼,
“娘的,什么烂牌,对J,不要。”
“那行吧!”
陈北道:“咱现在去趟派出所,把事儿给了了。”
“呵呵……”
黄毛轻笑一声,讥讽道:“我去派出所干嘛啊?你们有钱嘛……”
“萱萱!”陈北招呼下。
杨萱当即从随身布包里取出一万,双手给捧着,
陈北道:
“这里是一万,还有什么问题嘛?”
黄毛和边上几个打牌的,见女人手里厚厚的一沓钱,真惊到了,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