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什么?!”
许庆华声一沉,斥道:
“别一天到晚就只会出这种愚蠢的主意,有什么用?对现在的局势有什么帮助嘛?
再说了,这林强是那么好对付的嘛?我刚跟他讲局长的位置一定是他的,你看人面上一片诚心,感恩戴德的,心里指不定骂娘呢。
怎么个回事,人心里一清二楚,我们之间就是心照不宣罢了。
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有些城府了,别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下面人员对咱恭恭敬敬,拍须溜马,阿谀奉承,为什么?
不就是忌惮你老子我屁股底下的位置!
这工商局里像林强这种笑面虎有的是,阳奉阴违,人前一张笑脸,人后骂你娘,千万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明白没?”
许严点点头,“知道了,爸!”
“一定牢记!”
许庆华道:
“体制上最忌讳的,就是一步落后步步落后,你爸我这一步上不去,往上升的路算是给封死了。
但他叶龙想就这么把我一脚踢开,也没容易,哼!”
许严凑过来些,低声道:
“爸,你是不是有什么对付人的法子啊?”
许庆华把手里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没回答,而是道:
“你跟叶龙家的那崽子叶正正,处得怎么样?”
“啊?”
这突然说起这个,许严有些不解,讷讷道:
“还行吧,这家伙眼高于顶,鼻孔朝天的,就是一二世祖,跟街头那些地痞、流氓,没什么两样,我是不怎么待见他。”
“哼!”
许庆华冷哼一声,
“人家是上面二把的儿子,有这么个好劳资,当然是肆无忌惮,无所顾忌了,这种人倒是好对付多了。
我跟你讲,你呢先取得他信任,后面再给他慢慢拉下水,到时双方绑一块成利益结合体了,
我看他叶龙再狠心,能不管自个的亲儿子?这样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许严听得有些迷糊,道:
“爸,你能说得明白一些嘛?什么意思啊?”
许庆华道:
“你现在不是跟北辰建筑有合作嘛,双方有分成不假,但也只是口头上的,你直接问人要公司份额,要实质性的,得见书面,签字盖章,具备法律效力。”
“爸!”
许咱道:
“你不是让我不要留下任何有迹可循的证据,这样就算建筑公司出事,我也能把自个摘得干净,对您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此一时彼一时”,许庆华道,
“我现在还怕什么影响嘛?咱父子俩是需要谋个后路了,北辰建筑那老板叫什么来着?”
“柳涛!”
“对,柳涛!”
许庆华道:
“人要不愿意,一开始份额可以要少一点,自己花钱入股也可以,再把那个叶正正给掺和进去,凭你俩的身份。
那个柳涛只要不傻,肯定愿意你俩投资入股的,你老子我这职位还是太低了,想要拿一些个工程,也不是说拿就能拿的,
不过有了叶正正这小崽子加入,那眼前的路可就宽了,工程业主方敢不给那叶龙面子?
除非不想在南阳混了,你说是不是?”
许严点头,“不过,爸!”还是有些担忧道:
“我撺掇这个叶正正吧,问题不大,这货就是一草包,随便忽悠一下,肯定能成。
就是上面那个叶龙……能同意嘛?咱这么搞,人家怕是也看得出来是什么用意,到时别记恨上咱!”
“呵呵!”
许庆华轻笑一声,弹弹烟灰,道:
“对咱又爱又恨,割舍不下那才好呢,就怕对咱弃之不理,不闻不问。
你自己不都说了,这个叶正正就是一草包,你就给他用点手段,将他掌握在咱自个手里,等半拉身子进淤泥里了,就是拉上来,也得沾一身,甩不掉了。
这样这位叶市才会对咱多‘关爱’一些。”
许严点点头,又有些犹豫道:
“不过,爸,有个事有些不好处理……”
“什么?”
许严道:
“叶正正这家伙对叶薇好像有点意思,有些不好办!”
许庆华见自个儿子这副模样,轻哼一声,
“不就一个女人嘛,有什么值得可留恋的?你记住,只要咱手里有钱有权,女人还愁找不到嘛?
你也不想想,你爸我要是失势了,就你这副德行,这老叶家闺女能看上你?”
许严努努嘴,想说上两句,终是没敢跟他劳资顶嘴。
许庆华道:
“尽快把这事给安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