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道:
“此一时彼一时,事物不是永远都一成不变的,得随着外在环境、消费市场改变,
尤其服装业,以前就是打游击,赚小钱可以,但想做大、做强,这打游击的方法就不合适了。
总得走出来,有自己的品牌,总不能一辈子窝胡同小巷的平房里吧?
你这北辰建筑也是,甘心一辈子窝这犄角旮旯,接点几万块的零碎小工程?”
柳涛翻了翻眼,道:
“你这口气是越来越大了,几万块的工程,在你嘴里都是零碎了?
还有,你别一副外人的语气,这北辰建筑你才是大老板,别只关心服装厂,这边你也多操心操心。”
陈北一笑,
“这边有你和刘叔在,我放心,建筑公司才刚起步,慢慢来吧,不急!”
柳涛无奈!
陈北又道:
“工商局那边的工程快结束了吧?”
“就这几天了!”
柳涛点头,
“一些收尾的活了!
哎,我跟你讲,就昨儿,我不是去工商那边开工程项目收尾会议嘛,结束后,那个许严把我给叫住了。”
陈北抽口烟,“咋了,人家问你要好处啊。”
“那倒没有!”
柳涛摇头,“有先前串标那事儿,这小子哪敢呐。”
“那找你干嘛?”
“合作!”
柳涛道:
“这小子挺鸡贼的,估计是觉得礼堂翻修这工程搞得不错,咱又是私企,想把我们给拉过去,为他所用呗。”
陈北弹弹烟灰,
“这小子不是跟那家叫什么天盛的建筑公司,就一开始中标那家,怕是关系不浅吧?
这都有姘头了,怎么还找上咱呢?”
柳涛道:
“我跟你讲,这天盛后面就是这许的在操控,他就是幕后指使者。”
“你这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靠谱吗?”
“这可不是小道消息!”
柳涛道:
“我记得先前就跟你说过的,这个天盛建筑公司的老板叫张闻,下面不有个助理,叫沈力的,两人是表兄弟。
这家伙是没一点城府,喝点马尿下去,就忘乎所以了,竹筒倒豆子般把什么事儿都撂了,
就是这许严搁厕所里拉的什么屎,都给交代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