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傻乐着,一会脸又红了,一脸懵,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道:
“姐,你咋了?失心疯了?”
“啊?”
杨萱这才回过神来,打了她弟弟一下,“你才失心疯呢!”
说着,从自个包里拿出衣服,交给她弟弟,道:
“呐,这你衣服,自己去洗,我得做午饭去了。”
杨勇有些委屈道:
“姐,你可不能这么厚此薄彼,先前给那个陈北洗衣服,那叫一个积极,这怎么到了我这儿,全都变了呢?
我可是你亲弟弟哎,太伤心了!”
“伤心个屁!”
杨萱一点没惯着,
“你多大人了?整天在家没个事情,自己没手嘛,衣服不会洗下,哼!”
也不多说,转身往里头走去,脚步轻盈,嘴里还哼着小曲。
杨勇看得发愣,讷讷道:
“我姐谈对象了?”
——
——
时光飞逝,就如男厕小便池前的标牌——来也匆匆(冲冲),去也匆匆!
转眼到了七月初,季节已经来到了盛夏。
服装厂院里墙角边那棵大榆树上,知了一天二十四小时叫个不停。
办公室里!
陈北和柳月坐一边的会客沙发椅上,柳月有些气恼道:
“这个吴前也忒不是东西,咱这前前后后送礼,请人吃饭,怕是有千八百了吧?
这人倒好,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准备走人,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不行,回头我得好好找这人算算账。”
陈北抽口烟,脸上挂着笑容,挺淡定道:
“柳姐,没必要,人家不愿再给咱布料,那就算了,反正咱现在还有其它几家的供货厂子,原料供应不是问题。
离了张屠户,还能吃带毛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