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这辈子就完了,咱这么逼他,人万一破罐子破摔,搞不好拿刀来咱家行凶。
咱爸不都说了,那天在办公室,那个叫王学军的都敢在办公室里动刀子,你想想,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哥你现在有这么好的工作,每月工资也不少,这一千块钱干个一年左右也就出来了,真没必要跟人拼命。
真的不值当。
爸,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刘生听完女儿的话,不由想起那天在办公室,这个小崽子都敢直接掏出匕首抵他脖子上,当时那股凶狠劲,这会都感觉脖子处还凉嗖嗖的。
再细一想,觉得女儿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老话说得好,光脚不怕穿鞋的,那个陈北就是一劳改犯,还是小年轻,这种人天不怕地不怕,真给逼到那一步。
搞不好要出人命来。
他婆娘这时插话道:
“还有件事,今儿上午我哥过来了,跟我说了这事,厂长都过问了,我哥虽没说什么,但心里肯定不大高兴的。”
刘生面色纠结,放桌下的双手紧握,眼里都是不甘、憋闷和愤怒,但终是长叹一声,像一漏气的气球般,蔫吧了。
有气无力道:“我……我再想想,再想想。”
深夜,伴随着又一次的砸窗碎玻璃声,成为压垮刘生的最后一根稻草,北风呼啸的深夜,男人的怒吼咆哮在院里里回荡着,
“陈北,卧槽你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