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角,今天会送来,估摸着快到了。”
“哎”,婉儿应声出去了。
“哎!该从何说起呢。五年前吧,陆大娘带着当时跟婉儿一般大的冰笙来上差,兰掌柜留她们住在浣工房,就跟我现在跟婉儿一样。结果在冰笙十三岁的时候,二掌柜的偷偷商量陆大娘,想要了冰笙去调教。”
“调教?”
“哎,就是学点舞蹈、曲艺,学的差不多了,就去那前楼的三楼去……去陪客侍酒。陆大娘自是拒绝了他们,但是外面差事不好找,仍旧是留在这里上差,只是在外面租了间旧房,搬出去住了。本以为这么久了,他们就该死心了。没成想,又落到了他们手里……”
“咳咳,所以我平时坚决不让冰笙靠近这酒肆了,就是怕人家见了她,还惦记着。要不是我得了这病,她也不至于回来这个糟践人的烂地儿。咳咳!”
“娘,对不起,我不知道有这些事情。都是女儿痴傻,不知道规避,着了人家的道儿,也给赵婶子添了这么多麻烦。”
说着转身向着赵婶娘躬身下拜,赵婶娘急忙向前扶住:
“咱们相熟,不说麻烦不麻烦的话,眼下紧要的是赶紧想办法给她的衣裳赔了,解了这档子烦心的事。”
裕安终于明白了,那边不是想讹点银钱那么简单的。来的路上,裕安还以为是昨天自己来的晚,银钱拿到的晚了才没见到兰掌柜,原来是人家根本没想着要这个钱,即便送去再早也是没用的。
裕安听着明白了,原来是守株待兔的一盘大棋,且一守这么多年,兔子终于来了,怎么会放过?
所以裕安犯了难,如果那边是想讹诈银钱是最简单的;哪怕是真心想要一匹天青色的潞绸也可以尽力想办法,就怕费尽心思的把那潞绸搞到手,那边又要其他的,到时候又该怎么对付?
一件天青色的衣裳而已,那边竟然要一个人的命运去赔偿。
这赔偿何其贵重?
又怎么赔的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