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棣点头应下,转身开箱取笔纸,笔画点点,开出药方,呈给父亲看过后,拿给了陆冰笙。
冰笙拿着药方自是千恩万谢,转瞬又面露难色,小声的问:
“不知道谢大夫诊金多少?这药又是多少银钱一副?”
谢大夫摆摆手:
“你只管去取药。”
说罢,带着良棣和裕安离开,回转谢宅。
马车刚近谢宅,早有人在门口等着了,言说朝食已经备好。三人一同用过早饭,在客厅坐下来喝茶。
“听良棣说,你要入亲王府做伴读?”
“是,与世子约定明日去上差。”
“你与良棣相识已久,你的品性我是十分了解了。只是这景南城看似平静无波,实际暗流翻涌,我有几句话,想嘱咐你,你莫嫌我啰嗦。”
“伯父哪里话来,得您教诲,小侄求之不得。”
“昨日你同良棣去的是正四品景州都尉张绍的府邸,他的公子张琛是正五品的骁骑尉,就是昨天帮你们救那个插标卖首的姑娘的那个少将军。”
裕安认真的听着,点点头。
“但是,昨天他得罪的是新近上任的景州知府的公子,景州知府正三品,他之所以敢去得罪,不是因为景亲王是其岳丈,至少不全是因为岳丈的关系,其父张绍张大人是一名难得好官、清官,为人刚正不阿,上不阿谀,下不欺压。而景亲王愿意结这样的亲家,说明,景亲王也不会很差。”
裕安、良棣两人认同的点点头。
“世子殿下小良棣一岁,小你应是……四岁?”
“是。”
“你虽接触世子不多,我想以你的聪明,一定能看出来,世子小小年纪,谦卑温和,还有识人用人容人的气量,家世显赫又是独子,能做到这样,很是不易了。”
两人在这里略略思量,继而佩服的点点头。
“你去做伴读,一天12个时辰,恐怕也就睡觉不在一起,可以说你将是未来几年陪伴世子最久的人了,又长他几岁,一定要帮他辩奸佞、远小人,要敢直言,敢真言,敢谏言。”
说到这里,谢大夫脸色凛然:
“所谓:‘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依我看,你做好这个伴读,也是在救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