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曈,你看现在多好,就我们两个人,没人来打扰我们,也没有那聒噪的蒋煜,他真的吵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努力逗她笑,可她还是忍不住在他面前哭了。
苏曈背过身去,不想被他看见。
“阿曈,我只是右手骨折,其他地方都只是损伤,养养就好了,又不像蒋煜,还破相了。说到底还是我这教练不够格。”
苏曈这才转了过来,吃吃地笑了起来,埋怨道:“行了你,别老欺负蒋煜。”
“他何德何能,竟有我这如花似玉的女朋友护着。”他故作惊叹状,直到看她笑了才安心,为避免她再道歉,于是八卦起了蒋煜,换了平时,他是半点都提,“今天确实是凑巧碰到他们,可蒋煜明显有备而来,我们倒给他做了嫁衣,胡乱地接下了这个锅,如果以后周月问起,我们可得说实话。”
苏曈笑了笑,扶着他起来喝了口水,“他表现得太明显,大家应该都看了出来,该不会是意如告诉他的?”
她想了许久,如果他有备而来,而周月不知情,那也确实只能是她了。
不过这些事她们也只能看个热闹,掺和也不进去。
“阿曈?”他的左手盖在她的手背上,一本正经,吓得苏曈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没想到他却道:“下次别光顾着看热闹了,看我。”
苏曈恨不得打他一顿。
她看着他裹着石膏的手,又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仍满是委屈,低声道:“我得告诉干爸干妈,不然直接回去会吓到他们。”
“别,等我们回去再说,现在说也只是干着急。等回了家,我来说,你附和就好了。”
“这怎么行呢,我知道你又要护着我。”苏曈埋着头,眼角啪嗒出泪水。
他们回到家中就已经是大年三十,尤谷云早早地来到郑家一起在厨房做饭,而沈妈则回家过新年去了,只能她们姐妹两一块收拾。
孙曼一会儿就走出来,支使着郑宾去问问郑朦,看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至少出来找了他三次才暂且放下此事,本来还想让司机去接,可郑宾觉得不用,直接就给司机也放假了。
她在厨房里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又马上走了出来,只是看到两人的一刻,笑容顿时收住,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吃惊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把手折了?”
孙曼满是担心,招呼着郑宾来看,他这才起身,走了过去看他,却忍俊不禁,大笑了起来,“你这怎么还挂彩了呢?”
“爸妈,是我不好,在滑雪时非要逞能,新手非要挑战高级难度,结果不小心受伤了。”
苏曈见尤谷云也围了上来,这才出声解释,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出来,却没想到三人马上散开,尤其是郑宾还冷嘲热讽,“你真是有出息。”
果盘里摆着水果,郑朦动了动下巴,挑着下巴示意她给他拿一块苹果。
苏曈一开始没理会,可见他还在示意,只好勉为其难地拿了口送他嘴里,然后就把刀叉丢到他面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苏曈挑衅地看他。
他其实左手是完全可以的,但她在身边就忍不住叫她,也许是之前在病房里的时候被她喂过,渐渐地就养得习惯都不好了。
苏曈没再“伺候”他,转身就进了厨房,帮她们打个下手,洗菜和拿东西。
郑朦有些不自在,目光追随去了厨房,坐在沙发上也显得心不在焉,忽然觉得爸一直在打量自己,忍不住回头问道:“爸,怎么你不去帮忙?”
郑宾看似冷静,心里却有些慌乱,“你妈嫌弃。”
郑朦笑了笑,继续眼巴巴地盼着苏曈,她倒也很快出来,抱着碗给大家盛汤,盛好后就招呼他们二人过来坐。
见她还要继续忙活,郑朦急忙拦住,“你坐下。”
“是,她们两配合得我都插不了手,刚回来,你肯定也累得很。”郑宾和颜悦色开口。
苏曈寸步不离地照顾着郑朦,给他放好勺子后就准备喂他,可勺子刚到他嘴边就停住,慢慢地把碗筷放了下来,却还是感觉到背后凉飕飕的,回头一看才发现三双眼睛都异样地盯着自己。
她顿时脸色一红,羞得低下了头,“之前他左手也动不了,现在左手能动了,但我忘记了。”她心虚地解释起来,可大家都没听进去。
郑朦只看着她痴痴地笑着,被她剜了一眼才赶忙拿起了勺子,附和道:“是,我也忘了。”
苏曈怕他不好夹菜,便一直顾着给他碗里添菜,直到把他的碗堆满,这才顾着自己吃,可夹完后又看见大家以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于是给每个人碗里都夹了一块鸡翅。
“小曈真懂事。”孙曼夸了一嘴,还不忘嫌弃地看向郑朦。
“阿曈,等会我们去放烟花吧。”饭还没吃完他就开始邀请,见家长们看着自己,于是道:“你们来吗?”
“不了不了,我们看春晚。”尤谷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