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一辈子。
还好,花喜从地上的横尸里,没有看到方长命,她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当大家走到一个布行门口的时候,发现了里面的异样,所有的地方的妖气已经开始散了,只有这个地方,妖气始终不散。
“方记布行。”花喜轻声念叨。
“怎么,骗过人家?”李尘埃问,从地下青楼出来,她这一路一直在翻尸体,一定是在找什么人。
花喜瞪了他一眼,“有毛病吧你。本来还想跟你说说我的往事,既然你这么瞧不起我,我还是别说了,免得你又觉得我骗你。”
李尘埃低头浅笑,微微扬起的嘴角在抬起头的一瞬间恢复如常,点了点头,“说得对,避免被你骗,我还是不听了,而且看这个布行,乱七八糟破败不堪,黑乎乎的,这要是进去,万一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
“你,你闭,闭嘴。”
“你看这个布行。”李尘埃往敖小六身边靠了靠,两个人站在门口往里面探着头,“里面怎么都挂着黑色的布啊,看着......”
敖小六也附和着,“看着怪瘆人的,哪有布行都是黑布的。说不定真的不是人开的,是妖?还是......”
“哎呀,闭嘴,别再说了,什么鬼啊神啊,李尘埃,你不是从来都不信鬼神么。”
“我是不信,但是你信啊。”李尘埃怂了个肩,转身便准备离去,“有人害怕,就不进去了吧。反正跟你也没有渊源,还是赶紧去看看你家还在不在吧。”
“方长命!”花喜跑上前拉住了李尘埃的衣袖,她自己也真的不敢一个人在这儿待着,但是又太想进去看看情况。
花喜简单的告诉了李尘埃方长命的事儿,说他家里很有钱,这个布行就是他家的。
“我还跟李尘埃嘀咕你这一路老翻人家尸体,我以为你是帮我找耗子呢,原来是找公子哥啊。”
“你之前不是算计我么,你怎么会不知道。”花喜瞪着李尘埃,质问。
“我可从来没说我自己是算无遗策之人,是你偏要把我想的这么厉害。”李尘埃说着话踏进了布行的门,“为了确保接下来能够成为你心目中算无遗策之人,我还得好好谋划一番,这个细节不能错过。”
花喜深知这又是被李尘埃摆了一道,暗自小声咒骂,待李尘埃回头催促她,她才又挤出了一个完美配合的笑容跟了上去。
进了布行,所有原本该摆放整齐的布料,现在都散落在各处,乱七八糟,那些架子上的布也都是黑色的。
店里没什么异常,几个人到了后院,染缸的染料都黑了,院子里也挂满了黑色的布。
这些布,原本应该都是很漂亮的颜色。
忽的,大门关上了,黑布开始剧烈抖动起来,几个人赶忙撤到一边,聚到了一起。
突然,从黑布里冲出来一个人,这个人披头散发,步子轻快,竟然能在一块一块的黑布上,轻盈的上蹿下跳。
紧接着,又从染缸后爬出来一个人,看穿着是个女人,头发凌乱不堪。
那女人爬的很快,两个人在黑布之间乱窜。
敖小六自信的哼了一声,双眼放光,眼珠子盯着那两个窜来窜去的人,“就这?跟猫爷我比,差远了。”
他让李尘埃和花喜站到一旁,莫要插手,“看我将那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给抓来,到底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如此嚣张,敢在猫爷爷面前撒野。”
花喜搬来了两个木凳,一个自己坐,一个放在了李尘埃屁股下,“坐,休息一下,免费看戏!”
李尘埃刚坐下,那个女人便朝花喜窜来,李尘埃一脚把她踢开,那女人便飞速的爬走了。
花喜朝敖小六喊道:“你行不行啊?”
“你可以质疑猫爷的脑子,但不可以质疑猫爷的能力!”敖小六一个飞身,窜了出去,扑倒了那个女人。
男人看到立马也窜了上来,敖小六一个后翻身,男人扑了个空,刚想反扑上去,却被敖小六施法定住了。
两个人动弹不得,只能发出怒吼。
这时一个人冲了出来,大喊着手下留情!
那人衣着脏乱,手里端着一个碗,着急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