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作者根本不会将两个毫无交集的人设定成男女主,否则一点磕点都没有,谈何言情小说。因此,纪星词推断,这俩人中多半有一人是为对方动了心的,可碍于某些原因藏着掖着,硬是不说。
指不定将他俩撮合到一块儿就是离开的方法,她可得努力努力,让皇上把她踹了,然后甩给她一大笔钱,扭头迎娶聂淑妃。
说不准,万一谢渊渟给她成千上万两银子当作和离抚恤金呢,想想就爽。
“原来如此,皇上还真是讲信用,明明对臣妾毫无感情,却连这等细枝末节都想到了,如此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纪星词拿着令牌,意味不明地笑了,“臣妾行事总不考虑后果,还要让皇上担心,想想各方各面,当真是不如聂淑妃的,淑妃娘娘非但不要皇上费心,还知道照顾体贴皇上。”
经典踩一捧一。
而且是踩自己捧别人,极具奉献精神。谢渊渟听了她这话,不得在心里头再给聂淑妃加五十分印象分?
纪星词说完,还将聂淑妃给的食盒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食碟中的凤梨酥和银耳羹都还热乎着,端出来时连空气中都浮泛起清甜。
“这是淑妃娘娘亲自做的,皇上趁热尝一口吧?不要负了淑妃娘娘的心意。”管它是不是聂淑妃亲手做的,先将大话吹出去再说,“而且淑妃娘娘做的看上去比御膳房做的还要好,一看就好吃。”
谢渊渟大方得很:“那你端走吃罢。”
纪星词:?
她才不是这意思,她还没有无聊到要跟皇上抢凤梨酥的地步,赶忙笑着推拒了:“皇上的意思臣妾不明白,凤梨酥虽小,却是淑妃娘娘对您的一片深情,又怎能转移到臣妾身上呢?”
“皇后最近跟聂淑妃走得近?今日你来,十句有八句都在为她说好话,说得倒像是朕如何亏待了她似的。”谢渊渟狐疑抬眼,不愿在聂淑妃做的小点心上花费半分心思,“若朕没记错,前些日子的美食大会上,你与聂淑妃的关系看上去并不和谐。”
“那是因为淑妃娘娘喜欢皇上。”对不住聂淑妃,就算你不喜欢皇上,为了剧情的推进,她不得不造这个谣,“聂淑妃钟情于您,自然是万事万物都想着皇上,无时无刻不念着皇上,寻常女子见到心爱之人与别人亲近,心中自然是不痛快的。”
“朕听你这意思,是说淑妃对我一片痴心,她之所以与你不合,是因为嫉妒我们走得近?”
其实是因为聂淑妃担心纪星词会减轻她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从而少了她娘家的好处。聂淑妃的父母望女成凤,日日在暗中窥探着聂淑妃与皇上的关系,哪怕聂淑妃全然不想争宠,被逼上绝路的她也不得不争。
这样的聂淑妃又怎会真正地嫉妒呢?
架不住纪星词睁眼说瞎话:“正是。”
“既然如此,朕想问问你。”谢渊渟放下手中的奏折,半认真半玩笑地问,“你呢?今日你为聂淑妃说了这么多好话,若以后朕与聂淑妃亲近,事事包庇她,为着她,从而疏远了你,你也会嫉妒吗?”
此话听来令人发笑。吃醋的前提是动了心,她对谢渊渟毫无感情,又怎会心生妒忌?
“不会。”有些事情就要说清楚,既然决定了要撮合原文男女主,那就要将皇帝与她这个傀儡皇后之间的情愫断绝个干净,“帝王的心意难以揣测,具体如何臣妾并不在意,只要皇上如约保臣妾一生平安,臣妾便心满意足了。毕竟皇上对臣妾并无感情,臣妾又怎敢胡乱动心?”
谢渊渟听后笑:“皇后还真是与寻常女子不同,连感情都能够由着自己控制。也不知你这话是在点我,还是……”
纪星词壮着胆子打断道:“臣妾以性命发誓,方才所说全然出自臣妾的真心,绝无半分戏言。”
“……是吗?”谢渊渟脸上的笑意染上了几分生硬,“希望皇后往后余生都能如朕一般……说到做到。”
谢渊渟看上去似乎并不满意她的说辞,贵为天子,希望所有人都喜欢他、敬仰他,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也怪她今日这话说得难听,可这已是最好的结局。
两个人分开时各怀心事,笑得都有些假。
纪星词一离开养心殿便觉得轻松多了,果真跟皇上交谈是一件费心又折寿的事儿,还是跟后宫姐妹们一起玩最舒服。回过头来想想,聂淑妃天天迫于家族压力去讨好皇上,在哪头都没落着好处,也是可怜得很。
“如何如何?”陈贵妃一见纪星词回来,便一脸八卦地朝她探听情况,“你跟皇上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之前宫中可都说你们俩不和,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近来皇上总来找你,他这么主动,显然心思在你身上。”
“可别说这话了。”纪星词摆摆手,“我对皇上可没有一点意思,我知道你们都嗑帝后CP,但你们都知道我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皇后了,我实在是没办法跟他营业。”
“也是。”怡妃轻轻点头,“自打你穿进来了,对皇上说话时都大胆了许多,已经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