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何班初到有茶那日,尚未互相识得的王,梁二人,于后台出口之处擦肩而过,对视半晌互不相认。直至第二日午时过后,王于茶馆上工,又与梁相打照面多番言语交谈,半个时辰中多次照面,其中互递事物或大行交流。仍不识。
……
“总之就是这样啦,儿童相见不相识什么的……”
“不愧是王小白先生呢!说故事都很精简呢!”最近一段时间,王白吹捧大队又添一员大将——张笑愚。
“喂!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吧!”丁二许在一旁抓到了奇怪的重点。
……
还是十八岁。还是那个京中文令府的巨大府邸。还是那个阴气湿气漫步在大街小巷的天。还是抱着一本惊戏集礼貌地站在令府办事之处排队的张笑愚。
听了师娘的话,张笑愚并没有打算去跟文令府官员讲道理,也没有打算像常常硬闯张家班的那帮流浪汉一样蛮不讲理。所以暗自计划了一番,便单枪匹马来到了文令府。
别问,问就是张笑愚当时自觉还没勇到跟官府对着干——当然她也想不到之后能直接硬刚信帝就是了。不过现在想来大概是皇上比自己岁数还小,管咋地没当年面对一堆一脸正经的文令府老官那么有压迫感。
默默排队到办理事物的官员桌前,张笑愚将手中抱着的那本书籍递过去,而后坐到官员桌对面为前来办事的人们准备的与官员正对坐的椅子上,开始陈述起了自己需要让文令府帮忙做的事情。
清明风总自起轻柔拂人面,白日夜晚锦绣德朝天。有人闻得众人之闻信服坚,不料旁人所信皆是控者为青天。
……
“若要闻得实言际事,且谨听我细道来——我表地是,烈日春风皆未来,雕龙画凤诉国哀,哀人不谙黑暗事,只求光明向阳开。我信呐——多年埋于阴暗地,一朝得明至持来。遥想当年丹京万人凤旗帜,为震民心为开怀。”
“是为展苦难为安灾,为视民心为把民智开。可曾想,如今信李氏以自由为故,控制我大信文艺传播还言此时恶果皆因民来。我等本分行己事,示出苦难同思哀,思哀可以动镜心,以便再度享未来。哪里又如令府所言呐——是使朝政紊乱的反信一派啊——”
某天晚上,张笑愚陈迎秋二人吃完了饭,陈迎秋那个有奇怪的收拾屋子癖好的人也收拾得了家,对坐于桌边一同往常一样闲聊。
聊得正起劲,陈迎秋忽提了一嘴张笑愚说过的她曾到文令府要戏的事情。虽说那年文令府发布告示时陈迎秋早就不唱戏了,但事关笑笑,他多少想继续追问下去。
结果张笑愚的回答便是如此,在桌边轻声唱了一段,眼神看向桌面。
而这一段,就算是曾经唱戏也一直有练习功夫的陈迎秋也听得一愣,边心里发愣边寻思着。
啊?是不是我唐突了提到了笑笑是不愿意提起的事情?然后她不好意思不回我于是糊弄两句呢?还是我脑子不够用没听懂啊!坏了坏了我竟然听不懂笑笑的话了嘛?不对啊看措辞她很认真在讲啊,雕龙画凤什么的……明明就是很高级的词汇!
还有,幸好家里面没有其他人!要是在一间当铺那大道旁边,就算是小声唱也会有点尴尬的吧!不对不对,以笑笑的性格才不会觉得尴尬呢,她只会很开心呢。
结果就是越寻思越多,不到一会儿,陈迎秋的思绪已经不知飘到何处去了。
这二人就有这样一个相反的毛病。
张笑愚无论心里想的是什么,总要拉个人同那人说出来些,虽说有时候说一半藏一半,但总是不能憋在心里的。
而陈迎秋,大概是因为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身边除了自己和猫猫再碰不到其他可以唠嗑的,于是便没养成与人交流的习惯。有时心里想了成百上千句,表面上还像个没事儿人。
若用陈迎秋这个结论的话,那张笑愚就是自小在张家班这样一个集体中学戏生活,连挣个外快的地方都是商街口人最多的地方,而且挣外快的法子还是跟人穷唠嗑,想到什么说什么。便养成了有话直说的习惯。
“别想了呦,我知道你想什么呢,”二人心里总是奇妙的相通,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不是我不想跟你说,我是想啊,既然是迎迎问的,那我一定要好好跟你讲啦。”
这么一说,心意相通的设定在本来就有些蒙门的陈迎秋这略微显得有些不稳固,但并没有问“为什么”这种一听就知道问者没明白的话,反而尝试着解读。
“所以笑笑你跟人说,人们需要了解存在于信国存在于各个角落的坏事,要不然没办法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
说着给最近沉迷于练习写字,所以今日也一如既往练习写字的张笑愚递了杯下午在和楼院子里生炉子时候烧得白水,还补了一句,“家里茶叶没了,将就喝吧。”
张笑愚放下笔,先回了陈迎秋的最后一句话,“你这话说的,像我多爱喝茶水没茶不喝水似的,来,那我也给你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