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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求同(2 / 2)

问题,她突然像抓到了什么别的重点一样,沉思又变成了一惊一乍地道,“不是师姑你刚才干嘛不阻止我来着!刚才你一直跟着我从楼上下来的吧!我拿扫帚的时候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外人怎么想啊!”

小九到底是年纪小,嘴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埋怨自家老板的话也一点不过脑子地往外抖露。

但张笑愚对此颇为欣赏,她最怕的不是有人说她不好,是怕有什么话不在她面前说,“啥啊,我在你后面边走边归拢接下来三天的凌何班和咱们的戏的安排呢。对了,周三的那个去年我们按小林排的那个《悲才女》,后天午场,你上林才女。”

说着放开抱着膀子的双手,右手从兜里掏出一本巴掌大的小本,上面排着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

接过小本后,小九看着上面因为边走边写而看着难以入眼的字,“嗯……咱就换个大点的本写不好吗,这戏的安排除了老板你谁能看懂啊!”

“我干娘说让我把字练的写小些,说这么能练好字。再说又不是给别人看的。”

这说辞听得小九一阵语塞,“不是那你上桌边坐着稳当当地写去呗,咋地,显得多好学呗。”

“少跟我贫,中午凌何班专场,我用《剑指:苍穹》念白开个场,你要是得空就来看看学学,别跟以前似的一上台就紧张,脚底下就开始乱。没吃饭的话就先去吃个饭,晚上不吃饭容易得病。”准备离开的时张笑愚还嘱咐了一句。

别人不清楚,张笑愚说话时直来直去,想啥说啥,还经常点的谁跟谁怼一顿。

如果心思敏感细腻的人还会发现她说话有意无意地挖苦人,或有意无意地点人痛处,最严重的情况是在人雷点跳大神。但又同样有意无意地用语气掩盖着。

“她应该是设了心里防线,所以说话是带刺的,为了防止自己受伤害。”

林幼安有次在写文章写到一个解析人心时,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张笑愚,于是在向她做了申请以后,写下了那当时安慧堂规定的文章,

“她表面与谁都熟,但实际上我们任何人都和她不算朋友。”

我自然也不是。林幼安心道。可是人生在世能有一人单纯无杂质地和你们无话不谈,也比有人刻意控制要好。

可即便如此,张笑愚还是公认的会来事,公认的让人相处起来很放松。

晌午十分。

一间只有一张床的拉着窗帘的昏暗房间,一个身旁堆着一堆凌乱紫衣的男子靠着床。

一寸一寸。

短刃向自己身体各个所能看到的地方无意义没有目的的划去,双目的空洞表现出此人脑中的呆滞。泛着金属光泽的刃和本身并不“挂壁”的血迹近乎融为一体。

刀刃此时如同用血长期保养般美丽妖冶,让人感受到的不是恐惧,是想脱口而出却又因眼前骇人的场面而出现的想对不合时宜的“美”的赞赏的“痴心妄想”。

眼前是皮肤飒白,身板消瘦,脸却美得张扬,美得扣人心弦的人。

身着一件单薄的紫色单衣,长而顺的黑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丝没有梳上去的青丝散在肩上,发髻上插着一根襄着现如今市面上已经不值钱了的“葡萄晶”紫灰色晶石的的木头棍,白皙且泛着血珠的手腕上同样带着葡萄晶,被旁边的放的乱七八糟的衣服盖着若隐若现。

刃落血迹出。皮肤一寸寸破碎的感觉被他那明明清醒,但已经无法控制的大脑给模模糊糊地转化成了火辣辣的热感和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合时宜的内心的舒适和放松。这种放松感渐渐地超过了身体上的疼痛和心里的对身体发肤的敬畏。

很长时间后。

正午的屋中依旧昏暗,停下手的人依旧坐在地上,身体依旧如同刚刚一样地靠着屋内那拉着白色帐帘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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