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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时辰(1 / 2)

京中“京中城南一村庄疑似献祭教放火引起爆炸炸伤炸死多名巡街官员”一事正式向大众公布。据上面给的解释,此次和信北州那件几乎一模一样。

封禁第二日卯时。

今天起得特别早的张笑愚陈迎秋俩人吃过了早饭后,正对坐在桌边大眼瞪小眼。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这天就应该出去放风筝啊迎迎,老在家待着可太没意思了啊啊啊。”

“不至于吧。不过这才第二天,具体封几天还不知道呢,往后可有日子够咱无聊的,要我说它封咱们就有问题,献祭教干的事儿,不去收拾献祭教,把老百姓家门口贴了封条,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陈迎秋话匣子这就算是打开了,“絮叨一早上了,一会儿我都耳鸣了都。”

“少来,烦我就直说,别道德绑架我。”话虽这么说,但语气听着不重。两个人都能默契地听出来对方是在开玩笑,“好啦,等封禁结束之后再去城西的金家医馆看看吧。上次我头疼去的,开了几副药,好得还挺快的。”

除了爱犯懒之外,陈迎秋还有个爱胡说八道的本事。像之前说自己会弹弦子是天神下凡教他的那回似的。这种胡说八道张笑愚一般一耳朵就能听出来,编得再像她都能听出来。

晨起张笑愚有个练功的时间,有时在镜湖边,有时在张家班空无一人的戏台上。最近封禁严明,尤其是和楼和皇城另一头的义楼两个有名的商楼,所以就算张家班和张笑愚的家都在和楼里,她也不能去张家班练。这练功地点便只能是家里。

刚张笑愚早起练功夫的时候陈迎秋跟没睡醒似的,昨天还兴冲冲地想说“既然笑笑只能在家里练,那我也一起如何?”,今天却是人家问一句他只答一个字。后来张笑愚干脆不跟他说话了。

别的不论,单说封禁这事情,对张笑愚来说简直跟关禁闭一样痛苦。虽然说是在家,想吃饭能做,想睡觉有床,但是单凭没活干,见不到外人,也不能出去玩儿就能让张笑愚无聊地要死要活的。

但有了歇息的时间,也可以让每日忙得焦头烂额的张笑愚有歇口气的时间了。只是才两日从早到晚只能看到陈迎秋的日子,她就开始有些沉不住气,在陈迎秋耳边无意识地给他耳朵里磨茧子。

虽说陈迎秋性子闷,但她也时常能瞧出来他最近几日的慌张和不安。也能看出他是在为近十年没见过的王寻默烦闷。

二人认识才不到两年,而且张笑愚自认性子直愣,不爱参人心,但陈迎秋所作所为她一猜一个准。就算是不刻意去猜测,也是会一打眼看到陈迎秋的所作所为都会不自觉地在脑里闪过一下他所做之事是否另有他意。

由此陈迎秋被张笑愚“拆穿”之后她问他说,“嗯……你害不害怕,我可很容易猜到你的想法呦!”陈迎秋脸上有些懵,还夹杂着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反道,“怕啥,我还能有啥是不能跟你说的?”

“是嘛……昨天没给花盆浇水,就没跟我说呦!”说着便指了指花盆。

闻此言后陈迎秋连忙边连续点头边“嗯!”着解释,“昨天下午我出去一楼如厕时听到一楼有几个打灯出门的人说了咱这种花怎么浇才能长得艳丽些,所以打算学学。这也不是啥大事,而且你确定你没猜出来其中缘由?”

张笑愚也跟着点点头,而右后手托腮,故作沉思状,语气凝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大问题,“我确实猜到大概原委了,不过以小见大,以后万一有大事不告诉我了呢……”这话后半段说出来的时候她差点儿没憋住笑出声。

“笑笑你逗人的话术和方式多少有点子低级……”

“那你觉得被逗了有趣么?”

“那倒是有啊。”

“那不就结了。”

至于陈迎秋可能因为闹心才对家务“大包大揽”的最好的证明就是家里本来就不怎么大的地面都要被他扫得油光锃亮,明明有事情要做可就是要一天扫四十五次地并且擦十二次地,做四顿饭,没完没了地整理床铺。

当然也有可能是四十六或者四十七。反正寻日张笑愚意识到他可能会没完没了扫地的时候他已经扫八遍了。

扫的时候还明显的有些漫不经心,经常一个地方不停地来回扫,本来家里有习惯只吃两顿饭,这次陈迎秋还非要加一顿午餐和一顿宵夜。

和张笑愚恰恰相反,陈迎秋恨不得天天蹲家里不用和任何人交集,只在家给笑愚做做饭洗洗衣服再看看书算算账什么的,除去这些他喜欢做的活计之外,其余的事情越少越好。最好不用见王师父和笑笑之外的任何人。

即便是一间的那帮聊的来人们,他也不想见。

对此,他们两个互相理解不能。

家中木质柜箱皆摆放井然有序,地上洁净的没有一丝灰尘,桌面上的食物看着便可口诱人,床头柜上基本黄纸张的书籍板正摞起。整间不大的屋子里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木香,日光照射进来时不会太过明亮但依然会倍感温馨。

如此安神静心的陈设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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