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一间有一只走到谁脚边就会绊谁,看到谁就扑谁还愿意上蹿下跳的三花小母猫。
这猫的名字就叫“猫咪”“咪咪”“三花”。虽然听起来很简陋,但我们曾经也有个相当美丽的名字叫“冬雏”。
陈迎秋从映希班跑出去四五年内,很长一段时间陈映川到处找他,他请求王谦和帮他忙躲躲。刚开始的陈迎秋几乎是几近发疯的状态,每次请求他的时候都没完没了地念叨几个词。
“王师父,请带我走。”
那情况儿几乎和他那一说话脑子就好像不太正常的娘一模一样。
于是王谦和也不忍心了,等陈迎秋那被耽误了得病好得差不多的时候,便找了个穷乡僻野的地方的小间,暂时安置了他。
为了防止这已经在疯的边缘来回试探的孩子再整日蜗居到时候真疯了,一有空就来教他算数记账,不过当时只是想锻炼锻炼他的脑子,别孩子真的傻了。
大概住了四年多,这期间除了王家一些对自己很照顾又很给自己保密的人之外,他其实在这个每次王谦和来到这都要花上一个时辰的京中最偏的地方没见过几个人,倒是因为这里住了人不知道从哪里就来了一只大三花猫带着一只小三花猫。
这只小的三花猫就是一间那只走哪儿哪儿挡害的三花。小时候经常去陈迎秋被安排的住所蹭饭。冬天还进屋里蹭蹭暖,渐渐地这两只猫就好像变成了他养的一样。
后来又是一个冬天。看陈迎秋账记得特别板正,王谦和就想着把他接回来,给自己增添个干活的人手也是不错。但是那几年把陈迎秋学得鸡贼。
“不给工钱我不干哦师父。”
可是当他要走的那天想把两只猫都带走,大猫却不见了。陈迎秋满村子喊到处寻找都找不到这只猫的身影。
后来的后来就是他只带了一只猫回到了京中,来到了自己开始营生的长街。陈迎秋觉得与冬天有缘,这只又是和自己很亲的两只猫里小的那一只,所以便起了名字“冬雏”。
不过这是个很痛的故事。有一天这只被喂人饭长大的家养猫,在门口众目睽睽之下咬死了一只刚刚被大家夸赞“好美的羽毛!”的蓝色尾巴的小鸟。
陈迎秋觉得可能是名字里带雏的原因所以吃小鸟——一般人也不知道这脑回路什么意思,因为以前“冬雏”在叫“冬雏”之前没少给他叼奇怪的东西。
总而言之是改了,不过好在这好听的倒霉名字其实没叫多长时间,改了也没对谁的习惯造成太大的影响。
这两天曹寄殊还淘了个瞧着很特殊材质的小盆,说专门给三花喝水用。
这猫猫平时有个奇怪的……全是癖好?总之只要是有能看到的大的杂物——比如饭呐菜啊——的水它一概不喝,但是平时饭碗和水碗又给他放在一起,基本不可能不进东西。
曹寄殊那特殊材质的小盆虽盆壁很高却质地很软,喝水时猫猫可以稍微压一点边,不喝时形状变回去。就算小三花吃饭吃得再“豪迈”也几乎不会进去猫猫吃的饭。
不过这东西张笑愚看了表示不解“不让食掉水碗里的话,难道不可以把水碗食碗放远点儿把距离拉开么。”
……
“有人提议让李然泽文纳沈从临为妃,鹤临哪能干啊。一方面好人家父母不愿意把女儿送进那地方,另一方面沈从临爹是才是个四品官,怎么着都轮不到别人提这一嘴。”
“明显就是有人要找鹤临和沈名深的茬了,就看这沈名深和鹤临到最后是什么态度。一旦沈名深以师长的名义反驳这件事儿,就能定下来算大理寺少卿逼宫的传言是真的,但如果沈名深从从了,这官逼帝退帽子还是得扣沈名深头上。”
“沈从临兴许还会被扣个“沈少卿眼线”或者“妖妃”之类莫须有的玩意儿。”
……
鹤临起身向刚刚提出这馊主意的大臣输出了一顿类“我是从临她妈还是你是她妈啊,我闺女的事儿你管着管不着”的东西后,没等那官反驳,便转过来对李然泽文道:
“陛下,既然您说大家可以畅所欲言,那草民便替家女沈从临邀邀功。”
“家女五岁始喜习武,长大后常离乡前去凉州边部参加军营训练。十五岁时便与家里请示要离开信城前去边疆加入边疆战争。”
“可当时草民作为母亲自是极其心疼女儿,多次反对之后最终出了一计。”
“我给了沈从临三年的期限,如若这三年内被正式准入边疆寒沙军,则顺从她意。若期限一到没能成功进入,则回到信城。择良日成家。”
“但是如今沈从临不仅入了寒沙军,还因引导了此次大战的胜利被军内兄弟举荐要职。作为母亲我亦没什么可担心的。如此一来,如果陛下您缺少一位骁勇善战的武将,是不是有点儿得不偿失呢。”
众人一片哗然。李然泽文也悄悄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从小和沈从临一起长大,沈从临确实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