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愚?”
见师妹坐在台子旁边望天,张凤竹快步走上去,寻思搭个话。
“啊,师兄。”
“想什么呢?”
张笑愚忙起身去迎张凤竹。
张凤竹浅笑,同张笑愚一起坐了回去,“同朋友胡闹一回,感觉如何啊?”
“师父他说我胡闹就算了你也损我。你怎么一直和师父那个老年间的脑子一样。”
“从小到大少让你胡闹了?”
“也不好说,其实我觉得师兄你一直是同意我搞些有的没的的东西的,”张笑愚柱着下巴,嘟嘟囔囔,“但是我吧,一直觉得,我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带着一种罪恶感。”
“什么意思?”
“就比如说,师父和你都同意并且都祝福的情况下,我还是觉得我擅自决定而不是别人说和,感觉不安心。”
张笑愚叹到。
“欸?”
傍晚时分,街上散步的人三三两两,这条平日就有些繁华的长街显得更有了生气。
圣上陛下据说把亲访的时间延期定为了腊月寒冬,眼下还有近四个月时间,各种归置街店的法规都贴到街口的墙上。
官府让哪儿整理,哪儿不整理,写得相当详细,但还是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这下在街上普通巡街的官员可遭殃了,路过哪儿都有老百姓拦住寻问。
按照官府的说法,各个街无论是商街还是住家街道,都由官府给安排装置石桌石凳四套。
而一间当铺恰好在街尾,理所当然的其中一套就置在了这。
但理所当然的,一间被禁止在外面放置自己家的桌凳。
也就是说,自己家的圆桌子换成了公家的方桌子......但是该占还得占,几个常客当作无事发生又围坐在了那。
简单来说就是没有区别。
“啥?谁成亲?张笑愚?和谁?”
“丁二你反应小点行嘛你,”张凤竹啧一声,转回来又继续说,“说是这一间掌柜的嘛。”
听张凤竹说之后愣了一下,脑子里导了半天有关于一间的人和事“掌柜的不是王叔?”
“好么王叔儿子都快赶上笑笑大了吧。”
“那哪儿还有掌柜的啊,迎秋不算吧,我记得铺子是王师父名下的嘛,”孟岚枫刚想吐槽丁二许把重点放在“和谁”而不是放在“为什么这么突然”上,一听这话也感觉不太对劲。
其实张凤竹也不知道是谁,但是自己家师父同意,他老人家一定不会不知道是谁就同意的,于是也没说什么,也一并答应了张笑愚。
“我说,这一间除去王叔总共就俩小子,总不可能突然冒出来个咱都不认识的人吧。”
“那可不一定,笑愚什么人不认识。”
“迎秋?”
“怎么可能嘛迎迎比笑笑大太多了,再说俩人熟不熟我还不知道?”
“也对啊,要不是咱几个自来熟以迎秋那个性格,他都不带主动理咱的。”
“谁跟你俩咱,”刘木桦忍不住怼了一句孟岚枫,但又接着他的话说压低声音嘀咕,“不是说人坏话哈,迎秋那天天不是坐着就是靠着的,我估计小张老板应该不会钱多没处花往药罐子上撞......哎呦!”
还没等说完,就被本人从后面敲了下脑袋,“我可全听到了啊刘老板。”
“哎呦我这不是分析呢嘛。”
“行了啊,你少装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借机会在背后说我闲话。”陈迎秋搬出来屋里的凳子一脸“和善”的笑容坐张凤竹和刘木桦中间那个桌角边。
紧接着又保持着这个并不是很友好的表情直勾勾盯着刘木桦。
“行啦行啦,”刘木桦打开扇子隔在自己和陈迎秋的那烫死人的视线中间,“提前恭贺陈掌柜。”
“一点儿诚意没有呢。”
陈迎秋试图扒开扇子,但刘木桦拿得死死的,怎么也动不动。
然后就是陈迎秋一脸和善的表情幽声说“再不放下我给你戳漏你信不信。”的诡异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