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渊不动声色地笑了。
“然然，明知故问吗？”
沈安然不理解，“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两手捧着沈安然的脸，薄唇在发丝上吻了下。
明明动作十分温柔。
偏偏那双眼睛，阴鸷可怖。
“那个冒牌货不是告诉你我派人对付你哥！你一定相信了，对吧，毕竟你从来不信我。”
沈安然脑子嗡嗡的。
她抬头看向顾成渊，怔忪了下，跟着又苦笑连连。
洪之砚跟顾成渊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但是有一点，顾成渊气急败坏的理由，一定是洪之砚挑拨离间的计划起到了作用。
顾成渊一定有过动自己哥哥的念头。
“你敢说，没有动过一丝一毫的念头吗？”
顾成渊冷笑出声。
没动过，那就不是他了。
他第一次误以为然然喜欢顾南风的时候，就恨不得用世界上最残忍的手段，让顾南风消失。
只要……只要有机会。
可惜。
然然一步步入局的反应，让他产生了错觉。
产生了一个即便不清除顾南风，也可以得到然然的错觉。
“我讨厌你用这样自信的眼神看着我。”顾成渊生气。
沈安然倔强反驳，“因为我看穿了你。”
顾成渊诡笑，单手捏着沈安然的后颈，手指轻轻地划过沈安然红润的唇角。
熊熊燃起的怒火，凝在他冰冷的瞳孔里。
“沈安然，我讨厌你这样质问我的语气！”
“如果不是因为猜对了，你为什么要气急败坏？”沈安然目光炯炯，“拿钱找来老式小区的邻居，说我是嫌疑犯，不就是因为你想让我乖乖臣服吗？”
虽然顾成渊嘴上没承认，但她分析的一切，都是事实。
顾成渊甚至有点儿哑口无言。
“我哥不是你的亲侄子，你不像我，没有护着他的理由。但有一点儿我确信，你让我成为嫌疑犯，只是想要把事儿闹大，引出我哥。”
“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好，沈安然，反正，你不也想找到你哥吗？”顾成渊认为目的一致，就是好事。
“你何必一副这么厌恶我的模样？”
“顾成渊，你扪心自问，你找我哥，跟我找我哥，是一样的目的吗？”
沈安然食指点着顾成渊的心口，“你是想用我，杀了我哥啊。”
她抽回手，失魂落魄地走开，“顾成渊，现在，要么你走，要么，我走。”
可她才刚转身，就被身后的人紧紧搂住。
耳畔声音低沉，像原野里的凶兽。
“你猜得没错，沈安然，我讨厌你身边的每一个人。”他把人转到自己面前。
束缚着沈安然的手臂，固若金汤。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不只我一个想要你哥的命，还有很多很多人，他们都想将你思念的 亲哥哥除之而后快。”
“不——”沈安然看着面目狰狞的顾成渊，浑身颤栗。
她掩饰脸上的惊恐，伸出手，捏住顾成渊的衣袖，“算我求你了，我大哥他只是你大哥手里的棋子。”
“顾成渊，我求你了，你不要对他下手，好不好？”沈安然凄厉地哀求，只希望顾成渊能不再动她哥哥的念头。
可顾成渊是谁，青城二爷。
他手段残忍，淡漠无情。
更不喜欢自己的女人为了外人来恳求他。
“起来。”
“求求你，放我哥一条生路。”
顾成渊额头青筋跳动，他单手掐住沈安然的右肩，用了几分力，“给我起来。”
“顾成渊，算我求你了……”沈安然面色苍白，她根本抗衡不了男人，只能张开手，抱住顾成渊的腰。
怯怯地哀求着，“不要动我哥，求求你。”
“动他，还是不动他，都取决于你对我的态度。”顾成渊低头，俯瞰着梨花带雨的沈安然，“所以，沈安然，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不然，我第一个动手。”
沈安然猛地拉住顾成渊的手，抬起手发誓，“我保证，我保证会听你的话，真的。”
顾成渊掩住了眼底的戾气，他伸手，将人拽起来，直接推到了玄关处。
沈安然后腰不小心撞到了桌沿，一刹那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然然，我说过，我不想这样对你，可你太不听话了。”他纤细的手指从沈安然的嘴角划过细颈，穿过衣领。
指尖紧贴着皮肤移动，玩味地拨开了第一颗白色的扣子。
随着啪嗒一声，在死寂的公寓里掉落。
他低头，狂野迷乱地吻住女人，疯狂地像一头失控的凶兽。
沈安然好几次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