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妈说了,妈担心,仅此而已啊。”
“如果不是你跟踪我,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在算计顾成渊!”
“没,没有的事,妈只是偶然撞见。”
她太会伪装情绪,洪之砚威逼利诱,都没有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行,既然你喜欢伪装,那就给我装住了,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背后算计我,我绝不会饶了你!”
明夫人身体颤着,想起亲儿子对她的怨恨,心一瞬拔凉。
后来,他累了,就在外面营造孝顺的人设,平常在顾宅,对明夫人爱搭不理。
胸膛尖锐的疼痛,更加坚定了洪之砚杀掉顾成渊的心。
可要跟顾成渊正面较量,那个男人,就不能活着离开医院!
某一天清晨。
他提着礼物,前往医院看望顾东明。
顾东明发生意外,伤得很重,在医院已经住了很长时间了。
虽然动了手术,但一时半会儿还站不起来。
洪之砚提着花篮出现的时候,顾东明看过去,眼里多了一丝探究的意味。
他花粉过敏,怎么今天,那小子提了花篮过来。
顾东明艰难地抬手,指着洪之砚的脸,满脸不解。
“爸,儿子来看你了。”
他坐下,把花放在床边,拉了一把椅子,满脸得意地盯着顾东明。
“看这样子,想起来了是吧?”
“让别人抓住软肋,无异于死路一条,这道理是你教的。”
“对花粉过敏,也是你亲口告诉我的。毕竟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说呢。”
顾东明嗅到花香的那一秒,呼吸不畅,全身刺痒。
“看来你这辈子,唯一没撒的谎,就是花粉过敏了。”洪之砚越说越来劲儿,“顾东明,看着你这么痛苦,我心里可高兴得很。”
洪之砚脸上明明是笑着的,可细看,才会发现他黯然的眸光里,隐藏着滔天怒火。
“我曾经还为你这个毒父找了无数个借口,想着要不要弄清楚。”
“可当我看到你找到的替身儿子,我真是相当得佩服你。”
虽然计划败露,但顾东明没有半分后悔的意思。
他不过是扔掉了自己心上人和初恋的孩子。
明明跟他结婚了,凭什么要养着自己妻子和外人的孩子,凭什么?
“别这么瞪着我,顾东明,接下来的日子,我会陪你好好玩。”
他俯身,近距离地看着躺着的顾东明,“我要让你知道生而不养,将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洪之砚笑着,随手把花束带走。
毕竟他还想让这个家伙亲眼看着,顾氏科技公司,如何被他收入囊中。
……
自从上次逃跑失败后,顾成渊短短两天,增派了人手到别墅。
沈安然逃跑的几率为零。
为了可以得到自由,她只能选择绝食。
到了晚上,女佣送去的饭菜,凉透了,又被端了下来。
“她又没吃?”
顾成渊的声音恍若千尺冰霜,只短短几个字,身旁的女佣们,就觉得毛骨悚然。
二爷的气场过于强大,生气的时候,更让人心乱如麻。
“不是绝食抗议吗,很好,我就看她能饿到什么地步!”
白管家从旁劝了,“二爷,照这样下去,沈小姐会生病的。”
“那是她活该!”
明明嘴上放狠话,可心里是管不住的。
他上楼,一进隔壁书房,就开始发火。
屋子里哐当作响,无人敢靠近。
白蕊蕊看情况不妙,忍不住给好友汪瓶瓶发了一则消息。
七点整的时候,汪瓶瓶说服薛少开车来了别墅。
撬开锁,推开书房门。
就看到顾成渊坐在地上,手指关节处全是淋漓的血渍,苍白的脸,像覆盖了一层冬日清晨的白霜。
“疯子,我都说了,感情这种事要得过且过,顺其自然!”
顾成渊挣开对方,双瞳冰冷,“我顾成渊就不知道什么叫得过且过顺其自然,她沈安然是我的女人,就只能是我的女人。”
“你能锁住她人,还能锁住她的心吗?”
“你这样对她,只会让她越来越讨厌你!”
“疯子,听我的,放了她吧。”
薛少不希望自己的好兄弟,被一个女人毁了前途。
可这些话显然对顾成渊无效。
“哈哈哈哈……”
声音越来越低,抬头时,面容狰狞可怖。
“我顾成渊的字典里就没有放弃这个词汇。”
只要锁着人,即便心不在,也还有机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