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表情始终都郑重其事,没有半点敷衍和不耐。
卡罗尔大为钦佩。
心想只要她不发动战争,等到下次选举,她一定把自己的选票送给这位女士。
刚这么想完,弗洛伦斯转头时恰好对上卡罗尔的眼睛,她跟旁边的人说了什么,便脱开包围,向她走来。
“你好,弗洛加特女士。”她主动打招呼。
真厉害。
卡罗尔更加叹服了。连一个没见过的、名声不显的人的名字都能记得,怎么叫人不对她产生好感和敬重?
“你好,主席。”卡罗尔语气尊敬。
“我一直期待着和你见面。”弗洛伦斯的态度相当亲切,“道克瑞先生给我写了信,信里详述了你的可敬品质。听说你也是邓布利多的朋友?他是一位伟大的巫师,我很遗憾没能为他做点什么,刚上任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交接一些繁杂的事务。”
她语带歉意,看起来在发自内心地为邓布利多感到难过。
卡罗尔不怀疑其中的真实性,但依旧对这位主席持保留态度。一个人只要成为了政治家、领导者,那她的真情实感同时也会是一种左右人心的手段。在这一点上,邓布利多其实也是。
她暂时还不太想给第二个人卖命。
“请不必对此感到自责,主席。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正是邓布利多希望看到的,我想,邓布利多也是更愿意你为整个魔法界做点什么,而不是为他。”卡罗尔也把话说得十分动听。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
弗洛伦斯微笑:“我还有事,你请自便,弗洛加特女士。”
卡罗尔也微笑:“你请忙,再见,主席。”
弗洛伦斯点了下头,转身朝金斯莱走去,看样子是打算跟他们三个人都聊一聊,亲自对他们三张新面孔探个底。
卡罗尔也在弗洛伦斯从她这离开后赶紧朝大厅外走去——她得上个厕所,好打起精神应付下半程的社交。
出门的时候她看到奈杰尔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发着呆,特意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把他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去吃点东西吧,普雷查德。”卡罗尔说,“晚宴结束还要很久,别把自己绷得太紧了。”
“噢,好的,谢谢您,弗洛加特女士。”奈杰尔结结巴巴地说。
卡罗尔转身就要离开。
奈杰尔却叫住了她:“弗洛加特女士,您觉得——”
卡罗尔等了一会,没听见他继续往下说,便问:”什么?
奈杰尔讷讷地摇头,“没什么,抱歉,女士。我大概有些昏头昏脑的。”
卡罗尔认真地又看了他两眼,见他确实神情恍惚,便说:“你快去喝点什么,或者回旅馆休息吧。不用担心,我会和金斯莱说的。”
奈杰尔露出感激的笑意,低声说:“我没事的,谢谢您,弗洛加特女士。”
真的不像没事的样子。
可卡罗尔实在内急,只得快步离开,想着回来再去找金斯莱说一下。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一个年迈得仿佛有三百岁的女巫和她擦肩而过,两人微笑着点头致意了一下。
还没走出几步远,卡罗尔就听到盥洗室里响起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和随之而来的痛苦□□。她赶忙折返回去,就见那位老女巫倒在盥洗室内的地上,手捂着胸口,脸色发青,嘴唇发紫,看起来出气多进气少。
卡罗尔先习惯性地抬手确定了一下时间,晚上九点半,跟着冲过去蹲下。
“你还好吗?女士。”她抽出发簪变回魔杖,刚要对她进行检查,就见老女巫艰难地伸出颤抖的手指。
“药……我的……药……”她指着滑到旁边的黑色丝绒手包。
估计是心脏方面的旧疾,包里有她的常备药。
卡罗尔连忙把手包召唤了过来,迅速打开手包翻找。然而,就当她的手指触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时,一道无可挣脱的吸力从上面传了过来。
糟糕!是门钥匙!
卡罗尔当机立断,想要施展咒语砍断手臂。
“除你武器。”
她的魔杖被打飞了出去。
在被传送走之前,卡罗尔最后深深地看了眼那个身手矫健地从地上爬起来的老女巫,她布满皱纹的脸上划开一个阴冷得意的笑容。
到底是谁?
宴会厅里,斯内普刚结束和弗洛伦斯的对话,习惯性地用目光找寻某个人的身影,却没找到。
还没回来吗?他心想。
这时,一个侍者走了过来。
“先生。”他恭敬地说。
“什么事?”斯内普打量着他。
“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他递过来一张纸条。
斯内普不动声色地看着侍者手里折起来的纸,谨慎地用魔杖把它引到了面前,打开,见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