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嚣张。
带头一位人高马大的护卫首领听得牙痒痒,想起上一回一支护卫队全军覆没,现在仍躺在床上调养,压抑住冲动,稳妥起见,只能喊人前去禀告二爷,由他定夺。
柳石凌恢复清明,刚要与白河理论,白河率先开口:“你体内魔气未消,方才差些受到那只不明妖物影响,还是先静下心来,运转清心咒。”
“妖?”柳石凌重复着,回想进屋时的种种诡异,道,“你的意思是府里真的有妖?”
“嗯。经过此事,我可以肯定,你们凌府混入了一只不容小觑的妖物。”
“它在哪?”柳石凌意识到危险,“若是像青狐那般……凌府中人岂非置于险境。”
白河瞥过她一眼,看上去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似是有所把握,他道:“放心。此妖若是针对府内之人,想必早已出手,何需多此一举。我想,它的目的并不简单,还不会轻易暴露。”
“那你刚才喊话是?”柳石凌问。
“这不跟这群护卫无话可聊,只能找重要人物过来了。”白河耸耸肩。
“……”柳石凌哑口无言,“等等,万一他们把二伯请过来,他看到我,那我岂不是有理说不清?”
“二伯?你们凌府的长辈?”白河思索道,“把你关入柴房的也是他?”
柳石凌点了点头,道:“那日我来救凌宇,被二伯的夫人发现,之后二伯赶来,听信了辛夫人的一面之词,便将我关了起来,待隔日交予宗族长老处置。”
白河沉思片刻,道:“你是何想法?凌府之事,你应比我清楚。”
柳石凌学着白河思考的模样,一手抵住手肘,另一只手撑着脸颊,想了一会,道:“二伯的这位夫人并非原配,我只记得离家前留在凌宇床边照顾的一直是他母亲,也就是原来的夫人。这次回来不知为何不见她,她不可能不在意凌宇。反倒是辛夫人在人前装模作样照看,大概是为了笼络人心,摆出一副慈母面貌。”
“依你的意思,原夫人不见,所以辛夫人上位。”白河琢磨着,“你离家时,原夫人可有身体不适或者异样之处?”
柳石凌回想她临别时曾去看凌宇的最后一面,那时他的母亲只是伤心难过,倒是没有病症。如此想来,期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你说得对,此乃怪事一。”柳石凌联系起来,“怪事二,凌府向来家规严格,那些长老一个个都是迂腐陈旧之人,辛夫人过去算是偏室,即便二伯喜欢她,也过不了长老们那关。”
白河微微挑眉:“看来那位辛夫人也非等闲之辈。”
“白河,你有何见解?”柳石凌讲述过后,望向他问。
“依你而言,关键大概要从辛夫人入手。”白河缓缓道,“接下去,便看上一出好戏。”
他的视线落去院中,谨慎小心的护卫队一刻也不松懈,团团围拢。
不过多时,院墙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着人员不断上场,护卫朝两旁散开有序队列,一行人从院外走进来,站定在廊檐之下,距离拉开得刚刚好。
白河扭头朝柳石凌看去,道:“你看外边来人是否你的二伯?”
柳石凌探出脑袋快速瞥了一眼,道:“是他。”
白河一甩衣摆,从桌上跳下,道:“那便开始对质罢,你在此稍候。”他往门口走去。
柳石凌略微迟疑,在他背后急声道:“你要去做什么?”
白河偏过头,侧脸斜视她一眼,只留下一句:“我有分寸。”接着便跨出了房门,一步一步走进院子里。
柳石凌在室内着急地原地打转,一边担忧白河,一边顾忌二爷,无法静下心来。
那厢二爷的的声音传出:“你这无礼小辈,年纪轻轻便敢闯入凌府,真当凌府无人吗!”
“凌二爷别生气,晚辈来此,乃有要事提醒。”客气的声音来自白河,“凌二爷何不先听晚辈一言。”
二爷拂袖道:“你和那个黄毛丫头是一伙的!将她交出来,我可考虑从轻发落!”
柳石凌听见二爷提及到她,她躲在门扇后悄悄望出去,二爷已开始不耐烦。
白河沉下脸来,将手背在身后,冷言道:“凌二爷不必如此大动肝火,该怒的是有人欺瞒于你。”
“胡说八道!你再不将人交出,休怪老夫不客气。”二爷的浓眉都快要飞入鬓角,伸出手直指白河。
白河只是淡淡瞥去,张了张口,细微的声音却像是看不见的游丝,传入在场每个人耳朵里。
“府内有妖,不除将成大患。”
二爷同样听得一清二楚,紧紧盯着白河,是他使了不知什么诡计,周围的护卫霎时间躁动起来,原本的镇定不再,纷纷交头接耳,未知的恐慌遍布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