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才姐姐明明很无助的样子,满脸写着帮帮我拜托了,我也是为了姐姐才……”
听着罗渽民满口的胡话,林西决没好气地把花摔到他怀里,“什么无助,我可没求你帮忙……”
“啊,好伤心啊——”罗渽民拿着花皱起脸,做出心痛的样子。“如果这时候有漂亮姐姐请吃饭就好了。”
“阿西——”林西决没控制住在未成年面前爆了粗口,她无语看天,“你小子这种混账话到底是跟谁学的啊?”
“道英哥。”罗渽民脸不红心不跳地撇出一个答案。
“算了,”林西决没有理会他的小把戏,挥挥手,又看向他,“不是吃饭吗,走不走?”
“来啦,姐姐——”
像是为了劝退罗渽民,晚饭地点选在了偏僻小巷路边的一家烧烤摊。烧烤摊很简陋,只有零星几张低矮的桌椅,昏暗的灯泡随着晚风飘忽不定。老板在塑料棚子下翻烤着,不断有浓烈的香气飘过来。
相比起林西决,穿着白衬衫的罗渽民明显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他只得局促地解开几颗扣子,林西决倒是娴熟地和老板打了个招呼,连菜单都没看就流畅地报出一长串菜名:板筋羊肉脆皮肠,鸡翅茄子金针菇,多放孜然少放辣,两瓶啤酒加可乐。
等待烧烤的时候罗渽民看向一旁板凳上孤零零的花束,“伯贤前辈的花……”
“差点忘了,”林西决眯着眼,因为飘过来的烟打了个喷嚏,“我一会拿回去插花瓶里,勤换水的花活个一周差不多。”
罗渽民点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是林西决最常吃的那个牌子的糖果,沿着油腻的桌面推过去,“那我想你可能更需要这个。”
林西决拿起来对着灯光端详了好一会。如果她是猫科动物的话,此刻她的眼睛大概会变成一条竖线。
“谢啦。”林西决拆开包装,往嘴里送了一颗,还不忘塞一颗在他手心,粉红色的舌尖在罗渽民的眼里惊鸿一瞥。
“西决姐,在玹哥说最近你总躲着他,”罗渽民攥着那颗糖,怀抱着拆炸弹的心情开了口。“是发生什么了吗?”
郑在玹前几天和他聊过,关于订婚宴,金色袖扣,苦绿色的裙子,当然,忽略了那个吻。
那个吻像是撕开了两人之间最后的伪装,林西决开始躲避郑在玹,像是躲避洪水猛兽般,不管是在公司,练习室,还是杂乱的后台,只要郑在玹远远走来,林西决就会像一尾灵活的鱼般消失。
罗渽民其实不只是为了郑在玹,毕竟他们算得上是竞争对手。他只是想从林西决口中知道最后的答案,足以让他安心的答案。
“我爸爸曾经说,不要在事情开始变糟后才开始抉择——所以我,算是做出正确的选择了吧。”林西决平静地喝了口啤酒,“我这人没什么好,唯一的优点就是心思正,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我也不想吊着别人的胃口,早点说出口可能对大家都好。”
“那如果——”罗渽民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冷静客观一点,“如果我说我喜欢你的话,你也会躲着我吗,姐姐?”
林西决不置可否,把筷子递给他,“你不会说的,如果你还希望我们继续一起工作的话。”
“我可以对你好,”罗渽民没接筷子,而是盯着林西决一字一句地,生怕声音被那些烟火气吞噬,“我会为了你成为独挡一面的大人的,我会保护你,而且我会一直喜欢你,我有这点信心,我很确定。”
林西决没再给他表决心的机会,她扬着笑脸接过老板递上来的盘子,率先夹了一筷子,然后把盘子往罗渽民那推了推,“小朋友,要么乖乖吃饭,要么老老实实地滚蛋。”
“那边伯贤前辈呢?你喜欢他吗?”
罗渽民脑子一热,不管不顾地喊出一句。当然,说出口的一瞬间理智就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下来,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紧张地盯着突然停止动作的林西决。
她要结结实实揍自己一拳也没什么,罗渽民咽咽口水,他此刻更担心的是惹林西决不开心。
林西决的眼眸闪了闪,她收回去拿烤串的手,漫不经心地晃起手里的啤酒。
“喜欢啊,但是只是朋友的那种喜欢,再怎么样也不会和他谈恋爱的,毕竟朋友怎么在一起。”
她擦擦嘴角,“你还小,很多事都不懂。哪有什么错过啊,明明就是过了,不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