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有什么用,没有人是完美的,所有人都有缺点。
许志良觉得眼前这三个人有些可笑,他在心里默默嗤笑了一声,然后装作若无其事般拿着保温杯往院外走去。
他们的故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他一个外人在这里不合适。
许志良留了一个大场地让他们打一架,这次的事情不见血腥是消停不了的。
许志良一走,院子里的氛围一塌糊涂。
张秉文挑眉看了看姜南,又看了看周赫言,他刚才一时之间小孩子脾气上来,自己也觉得诧异,他三十五,不是十五岁,扔东西这样没有水准的事情,完全是在彻底失控下才做出来的举动。
看了东北的银装素裹后,温差太大,他的脑子像是生锈一样坏了。
张秉文看着两人,白色的羽绒服和黑色的羽绒服,同款不同色,还有脚上那双情侣鞋,扎眼得很。
俊男靓女,很般配。
这个时候,他心里升腾出一个荒谬的想法,他很想很想逃离这里。
不想争了,可又不服气,想要争这一口气。
要不然他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的苦心经营不就成了一场空,他小时候造的孽,也会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
张秉文搓了搓指腹,眉眼间的神色寡淡,“周赫言,到最后你还是想抢我的东西。”
周赫言平静地注视,他想要看透张秉文金丝边框眼镜下的眼神,可看不懂,他藏得太深。
那眼神晦暗不明。
心头有密匝匝的情绪涌出,周赫言移开视线,“姜南是人,从来不是你的东西,她不是你的附属品。”
张秉文的拳头握得更紧。
“她是你嫂子,我们共同度过了幸福快乐的四年,一千四百多天,你不觉得是你拆散了我们?你还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周赫言,你就是个小人!和张学强一样,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
张秉文脖颈上的青筋凸起,冷冰冰的镜片背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他或许早就输了,只是自己不甘心。
一听张秉文这样说,姜南坐不住了,她与张秉文的纠缠左不过是一场赌博。
她说话的声音带着厚重的鼻音:“我和你之间就是一场交易,我一早就说过,不谈感情,你也说过,好聚好散,只要我想离开,随时都可以,你绝不纠缠。”
“对于这件事情我很抱歉,我从你身上得到了太多东西,金钱和利益,时间和精力,这些我都会想法设法去弥补你。”
“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周赫言无关!”
“如果你伤害他,我不会善罢甘休,我豁出性命也不会放过你!”
原来姜南始终都能片刻抽身离开,而他张秉文就像是个狂热的赌徒,陷进去了就拔不出来。
他下的注越来越大,投入的感情越来越多,他以为最后的最后,一定会赢。
输到没了尊严,也没有赢。
“姜南,你非要和我鱼死网破?这四年,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爱情?”
张秉文的背脊一寸一寸变得僵硬,他转动着手上的戒指。
这枚戒指是姜南送他的,尺寸不是很合适,样式也不好看,就是个廉价的素圈。
他戴了这么久,手指上已经有了深深的痕迹。
张秉文点燃了一根烟,等待着已经知道的答案。
“没有。”姜南言简意赅。
张秉文漫不经心地浅笑,他知道自己在强撑着最后的一点理智,他快要癫狂到暴躁了,嫉妒的火焰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周赫言,当初我应该把你丢远一点,或者直接弄死你,这样的话,你这只狗现在就不能在我面前摇尾巴了!周赫言!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这二十几年,你过得连狗都不如!”
周赫言没说话。
一旁的姜南听出了话音。
张秉文的意思无疑就是说当年周赫言被人贩子拐走不是意外,而是一个有计划有预谋的事情。
张秉文出于某种目的,故意弄丢了周赫言,而他也一直知道周赫言生活的地方,只是故意没找过来,就看着周赫言受苦受难。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周赫言被人贩子拐走的那年,他应该不足八岁,应该是天真无邪的年纪,他做了什么?
姜南找不到词汇来形容张秉文。
她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个巨大的信息量,她回头看了看周赫言,他的表情异常平静,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周赫言成为孤儿,那些年里吃不饱又穿不暖,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这一切都是拜张秉文所赐。
姜南心里很气愤,她没考虑得多清楚,这会一心就只顾着想要为周赫言做些什么,她太痛恨人贩子了,那些让人支离破碎的坏人,就应该千刀万剐。
她脑袋一热就伸手抢过张秉文手指尖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