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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赫言给她求了安神助眠的方子。
吃了两天,说是有效果,他也想通了,不逼她,顺其自然吧,与其让她精神内耗,还不如他收敛一下感情。
他精神分裂惯了,早就是个空壳子。
“好。”姜南说。
姜南的胸口被针扎了下,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将一只顽劣不堪,屡次将人咬伤的狼,训练成了一只温顺的羊。
它失去原来的脾性,也或者说它披上了羊的外皮。
那个与她争辩,永不服输的少年,被时间打磨支配,慢慢服了软。
不知道是可喜的,还是可悲的。
周赫言又说:“我和你之间,从现在开始,归零。”
他将胳膊伸出来,毫无遮掩地搁在桌面上,他指着那道疤痕,“包括这道伤口。”
这无形是在说,这道伤与她无关,这些年,他过得好与不好皆与她没有任何瓜葛。
姜南眼眶蓦地就红了。
他是在告诉她,不必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