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白摆了摆手:“大人客气,本官也便只是将我所知与大人分享而已。”说罢便微闭了双眼。
灯火明灭间,展柔看着面前那人,忽然心中生出一种复杂的情绪,说不清是什么,隐隐灼烫却又夹杂着微凉。
今日在御史台时,他说这暗流汹涌并非以她之力便可抵挡。
今夜在那僻静小巷,他刚巧路过,拔刀相助。
方才他看似不经意地谈起这忽然想起的一件事,实则却帮了自己大忙。
她微微一笑,忽觉在那烛火间似又看见了那人于学堂间的朗然笑意,看见了那人的目光灼烈,看见了她熟悉的那个人。
第二日及至了御史台,展柔便见令榕胥慌慌张张地跑来,面色又恢复了那日堂上的苍白,眉头拧作一团,拍着手痛声道:“我等了一夜,整整一夜,半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大人莫急,只当再留沈大人最后一日好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