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林瑶光很是惊讶,“怎么没有听到风声呢。”
“兴许是皇帝担心有危险,没让消息传出来,而且……”卫衡略有迟疑,孩子是不是皇帝的,还难说。
林瑶光:“什么?”
“里面怕是有不知道的事情,我先查清楚,咱们再做下一步打算。”
跟着卫衡想到了亦承公主,背后之人藏的真够深。
不知道,会不会是另一个意外呢。
姚贵妃得了面圣消息时,很是惊讶又高兴。
自从上次刘荣事情后,她就被禁足了,如今一听,很是欣喜。
梳妆打扮后,才前去皇帝寝宫。
远远的小喜子就看到她,扯开嘴角笑眯眯地迎下去,“参见贵妃娘娘。”
姚贵妃看都未看他,小喜子对这不在乎,只是说:“皇上有些日子没见娘娘了,十分惦念呢。”说话间,推开了门,示意姚贵妃进去。
姚贵妃想着不用禀报吗?但转念一想,或许是皇上吩咐了的,就笑笑拎着裙摆进了大殿。
小喜子在她进去后,脸上笑容敛尽,一挥手,一个太监给金嬷嬷捂帕子,另一个扶着等人晕了直接拖下去。
殿内,姚贵妃露出最娇美的一面,盈盈一拜:“参见皇上。”
大殿很是寂静,并没有她想象中皇上过来扶的场景,姚贵妃担心皇上还在生气,就眼眶一红,含着泪光悄悄抬眸,却没有见到人。
她转眼看向屏风后的床榻,娇娇地唤道:“皇上~”
莲步轻移,绕过屏风走到床边,抬手缓缓撩起床帐。
“啊……”
姚贵妃的尖叫声被吞没,大殿门被撞开,铠甲宝刀摩擦声作响。
羽林军分列两侧,在姚贵妃慌乱中,宁王缓缓走进来,他掀开床帐看了眼,“父皇!宣太医。”
床上,皇帝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将寝衣浸红,血淋淋一片。
宁王横眼盯着姚贵妃,“贵妃娘娘真是心狠,父皇如此宠爱你,你却加害于他,真是最毒妇人心。”
“不,不是本宫。”姚贵妃急忙摇头,她的辩解无人听。
宁王冷着脸下令,道:“姚贵妃谋害帝王,其罪当诛,念其侍奉圣驾多年,先关起来,等皇上脱离危机后再定其罪。”
姚贵妃被人压下去,羽林军手下没个轻重,疼得她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路过殿外笑盈盈的小喜子时,她才警觉,常喜呢。
消息送到衡王府时,卫衡倒也说不上意外。
吩咐了小九,“准备下去,随时待命。”
不等天亮,姚家全部被下大牢,姚星野因为不在京,所以朝堂发出了通缉。
尚贤得知消息时,进宫跟宁王大吵一架。
“为什么王爷要私自行动?若是出了意外,你是要拉尚家去垫背吗?”
宁王被他指着鼻子训,脸沉得很。
“尚大人,还请注意言辞。本王理政,你身为臣子,就应该做好臣子的本分。”
尚贤登时大怒,“本分?若非老臣,王爷想——”
“出去!”
宁王拍案站起,紧盯尚贤道:“舅父,莫要本王为难。”
尚贤还欲多说,小喜子一挥手,两边的殿前司直接上前将人拉出去。
殿外宫人太监居多,尚贤落了面子,十分生气地甩袖离开。
御书房安静下来,宁王揉了揉眼睛,肩膀搭上一双玉手。
他抬手抚摸,郑姝兰已经收回了手。
“多亏王爷机智,不然可就大事不妙了。”
宁王笑笑:“别担心,父皇如今昏迷难醒,朝野上下都是本王的人,舅舅更是不用惧怕。”
以前他还惧怕几分尚贤,如今父皇昏迷,太子痴傻,他就是最有可能登基为帝的人。
如今轮到别人来攀附他了,亲舅舅也一样。
郑姝兰点点头,抬手将奏折推到宁王手边,道:“王爷先忙。”
宁王想要留她,但想到她如今怀孕,应是十分辛苦的,就没说出来。
小喜子见郑姝兰出来,扶着下了石阶。
“林家的事,提了吗?”
小喜子低声回答:“未曾。倒是尚将军十分在意,宁王……”微微一笑,“您知道的,宁王向来如此。”
宁王志大才疏,又常年被贤妃和尚贤压着,如今一朝得势,怎会听旁人的。
郑姝兰淡淡道:“尚贤虽对他不看好,但不至于投靠旁人,宁王是有恃无恐。”
小喜子捧着说:“是。若非您当机立断,怕是林家有难了。”
心中还是琢磨不过来,为什么眼前这主子,对林家如此看重。
竟然为了林家,冒如此大险。
郑姝兰望着树影下洒落的光,略有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