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牙?”林瑶光讥笑,“怕是你连牙都没有。”
唐圳被她说的很气,“那你说怎么办?”
“不怎么办,回营里。”林瑶光招手,林朝歌到跟前她低声说了几句,林朝歌一脸疑惑,但还是照办。
尚家军在南路营地,从二十年前尚家军崛起后,这么多年一直以姓为军营名,手下兵将近十五万。
紹帝倚重尚贤,如今尚家军监管和掌兵,都在尚贤手里。
尚家出了一个皇后一个贤妃,但因为皇后无论是紹帝还是尚家都不得宠,所以尚家桥梁就在贤妃身上。
尚家军营地宽广,马匹健硕,兵器铠甲无一不精,跟林家军天壤之别。
尚国忠中午吃了饭就开始肚子疼,他前前后后跑了茅房七八趟,腿都开始发软。
他在茅房被臭的不行,扭头厕纸还没了,吆喝了人去给他拿纸。
等拿纸的人回来,一阵轰天响,茅房炸了。
满天金汁飞扬,周围十几米全部覆盖到,臭味熏天。
“啊……”
周围人听到动静过来,那人一拍脑袋,“我操,二公子还在茅厕呢。”
茅坑里,一个粪人晕倒。
尚家军嫌弃的上前把人拖出来,扭头将人扔地上,跑老远去狂吐,“太臭了。”
四面八方的尚家军赶过来,有几个人逆行,出了尚家军营地捧腹大笑。
唐圳笑的泪花出来,“太爽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这么痛快。”
“他娘的,老子可算报了一仇。”杨琰满脸兴奋,恨不能锣鼓喧天响。
林朝歌眼睛发亮:“可算把这些日子的憋屈松了。”
尚家军天天上门烦,要不是怕连累杨琰等人,她早就一剑上去砍了尚国忠那个狗东西了。
几人说着扭头看林瑶光,几人对视一眼,“人呢?”
尚家军的臭事在林家军传遍,一下午大家都乐的不行。
傍晚,林瑶光出了营帐被杨琰拦下。
校场,唐圳对着名册一个个签点,直到人数和名册对上才结束。
杨琰率先单膝跪下,抱拳道:“还请郡主接掌林家军。”
唐圳:“还请郡主接管林家军。”
指挥台下,林家军营地所有人齐聚:“请郡主接掌林家军。”
三声震天,林瑶光对上众人满含期待的眼神,扭头看向杨琰,“何意?”
杨琰此时再无初见林瑶光时尖锐,只剩下满心说不清的期望和期盼,“林家军十二年后,只剩下如今不到九百人。从去年褚将军因病回乡后,林家军就由我来暂管。”
他双手举起一块令牌,上面是一个‘林’字。
“杨琰无胜任之能,郡主武功谋略都是翘楚,若由您带领我们,定能恢复往日鼎盛。还请郡主收下令牌,接掌林家军。”
余晖消失,春日的星空格外明亮。
许久,她问:“认真的?”
抬手捏着令牌, 令牌颜色发沉,年岁已久。
唐圳面色很正:“此事做不得玩笑。”
“呵。”林瑶光挥手将令牌丢给杨琰,眼尾一扬,凌厉又嚣张,“明晨四更,我在此等候诸位,过时不候。”
脚下无声,轻盈落在地上。
杨琰:“令牌没拿。”
“不需要。”
林瑶光沉如暗夜,她的兵,只能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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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正沉,杨琰打着哈欠进了营,心中的侥幸在看到指挥台上身影时,瞬间消散,脑子更是一下清醒过来。
高台上,林瑶光照旧青衫,满头青丝编了起来,干练又简单。
稀稀拉拉中校场慢慢人多了,林瑶光只是望着天际不说话,身后玄英看着时间提醒:“主子,四更正。”
林瑶光将名册递给杨琰,“点。”
杨琰接过名册,点名不到的被划掉,最后到场的实际有近七百人。
林瑶光看都未看:“通知下去,点名不到的,除名。”
除名?杨琰咂舌,唐圳小心翼翼道:“会不会太严重了?”
林瑶光一字一句全场听得清清楚楚。
“守时,是你们第一要做的事。四更就是四更,过一息都不行。”
说完扭头看向杨琰,唐圳还有沉默不语的林朝歌,“有问题吗?”
几人摇头后,林瑶光道:“现在徒步走到谭陵,所有路上放弃者,除名。”
说完扭头就下了指挥台,众人一愣,跟着开始讨论,“谭陵到这几十公里呢?咱们没吃饭就去那么远,怎么回来啊?”
玄英下巴一抬:“扰乱者,同样除名。”
众人息了声,不情不愿者行动都慢,积极的人都已经出营地了。
几百人出行不算小数目,但因为此时正是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