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虎台镇医院,一间病房内。经过一夜的痛苦挣扎,我终于熬过了手术。麻药已经消退,伤口被仔细地缝好,我的后背和大腿都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甚至下巴也不例外。我深知自己的狼狈样,不禁感到有些欲哭无泪。
病床边,我妈和我爸红着眼睛守在那里。他们一夜未睡,只为了陪伴我度过这个艰难的夜晚。看着他们担忧的眼神,我心里五味杂陈。
除了家人之外,张洋、小豆、蔡旭、李为,还有八哥和白杨,都齐刷刷地站在病房里,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心。他们知道我累了,纷纷轻声嘱咐我好好休息。
这一刻,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友情的温暖。“别担心,有我们在呢。”张洋拍了拍我的肩膀,给我力量。
小豆递给我一杯温水,温柔地说:“喝点水,会舒服些。”
蔡旭和李为则是一脸担忧地问我:“还疼吗?需要啥尽管说。”
八哥和白杨默默地站在角落,虽然没说啥,但他们的眼神告诉我,他们会把一切事情处理好。
在那一刻,我心中的情感如潮水般涌动,一种难以言表的感动在我心底悄然滋生。我咬了咬牙,尽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我没啥事,别担心了。”然而,麻药消退后的疼痛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片在我伤口上划过,我不禁轻轻地哼了一声。
我妈的眼圈微微泛红,她紧张地问道:“咋了,儿子?是不是伤口疼了?”
我挤出一丝微笑,安慰她道:“没事的,妈,你不用担心。”我怎能让她为我担忧呢?她那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我爸则是一脸怒容,气喘吁吁地说道:“你知道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吗?告诉爸,咱们报警抓他们,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他呼吸有些急促,胸膛起伏。可话语中充满了对我无尽的爱与保护。
我下意识看向八哥的方向,寻求他们的意见。但我还未得到回应,病房的门被推开。
门口的人让我大吃一惊,居然是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鸡架,他身后还跟着几名民警。他们走进病房,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但很快我就明白了他们的来意。他们一定是得知了我受伤的消息,前来调查情况。
我家人也是起身热情的打着招呼,真是说曹操到曹操就到,刚才还说要报警,这话还没落地,还真的来了。
教导主任鸡架的脸上写满了关切,他走过来轻声问道:“孩子,你咋样了?需要学校帮你做些啥吗?”
民警们也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情况,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我需要理智地处理问题。于是,我微微一笑,回答道:“我没啥事,谢谢学校的关心。”
鸡架看着我口齿伶俐,应该没有大碍,于是转过身去指着其中一位民警说:“这位是我亲自去派出所请来的好友,也是多年的老交情。我一得知你的事情,校长就让我立刻处理。你待会好好和他说说当时的情况,这样有助于早日抓到真凶。”
我仔细打量这位身穿警服的民警,确实和鸡架年纪相仿,脸上的皱纹记录着岁月的痕迹。
当民警开始询问我细节时,不仅民警全神贯注地听着,病房里的其他人也是如此。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讲述那惊心动魄的过程,大家都为我的经历感到紧张。
我详细描述了事发当天的每个细节,包括嫌疑人的外貌特征、逃跑方向等。我尽可能提供更多线索,希望能尽快破案。在这个过程中,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到我的声音。每个人都沉浸在我的故事中,仿佛身临其境。我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病房里的所有人也都聚精会神地听着。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详细讲述那惊心动魄的经历,大家都为我的经历感到担忧。
听完我的讲述,我妈紧张地握住我的手,仿佛在担忧我遭遇的厄运。
我爸则走到那位民警面前,诚恳地说:“老大哥,希望你们能早日破案,还我儿子一个公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期待。
教导主任鸡架听完后,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突然问:“高雷,你刚才说的那个砍你的人是不是叫‘老郝’?”
我重重地点点头,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双眼睁大,一脸的惊愕。没错,我也想到一个人,那个小黑“郝明”。而砍我的这个人竟然也叫“老郝”,这里面是否隐藏着某种联系?难道这个老郝是郝明的亲戚,或者就是他的亲兄弟?
鸡架果断地说:“走,老李,我们可能有线索了。别打扰高雷了,让他好好休息。我们去查一查。”
那位年长的民警听到后,没有犹豫,打了一个招呼就跟着离开了病房。
我家人也赶紧起身相送。
当病房里只剩下我们这帮人时,我又认真地说道:“两位哥哥,你们还记得上次在全哥那里那个收管理费的人吗?”
白杨立刻点点头,八哥也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