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艾恩施表示要当担保人，引荐他身旁的膳堂杂役参加内门考核时，负责记录内门考核考生信息的离艮宗外门弟子凌启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件事很快也成为了一件趣闻，不少外门弟子围了过来看热闹。
“艾堂主，你真的要为她作保？”
凌启望向司珈丽，见她身段玲珑，脸上还一直戴着面纱，应该是颇有姿色，心里顿时起了些异样心思。
“我可提醒你一下，像这种来历不明还遮遮掩掩的女人，十有八九就是从魔宗来的奸细。”
艾恩施平静说道：“你只管记录就行了，宗门门规里可没有说不能带着面纱参加内门考核。”
“好吧，她叫什么名字？”
艾恩施一愣，暗道自己粗心。
“司珈丽”这个名字若真是大霆女帝原名，直接传出去说不定会有问题。
“我叫阿十。”司珈丽抢先在报名册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听到司珈丽如天籁般美妙的嗓音，凌启更加确信她是一个美人无疑。
凌启出身世家，兄长凌禹是离艮宗刀堂最优秀的核心弟子之一。
因此他虽然只是一个修为寻常的内门弟子，却混成了离艮宗一霸，尤其喜欢打离艮宗外门里那些漂亮女弟子、杂役的主意。
艾恩施注意到了他那下流的目光，咳嗽了一声道：“那么，还有问题吗？”
凌启有些不高兴地看着他，奈何艾恩施毕竟也是膳堂之主，不给他面子也得给离艮宗规面子，只能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司珈丽的胸前收回。
“没什么问题了，那么你就在下午申时一刻那场……”
“等等。”
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凌启连忙起身行礼道：“贾长老。”
来者是离艮宗外门长老贾惜，只见他捻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围着司珈丽转了半圈，忽然道：“不妥，她不能就这样报名。”
“贾长老有何指教？”艾恩施眉头一皱。
这些人怎么一个个看向司珈丽的目光都如此无礼。
“我们离艮宗的内门考核，乃是通过机关通道组成的迷宫。迷宫尽头还有一头一阶凶兽。虽说会有长老监控考核过程，但参加考核的弟子出现受伤甚至死亡的情况也是后的。”
贾惜摆出了一副完全为弟子着想的姿态，“也因此，能通过内门弟子考核的，一般都是虚无境小成的弟子。”
不少在场的外门弟子纷纷点头，贾惜的话说的也是事实。
虚无境作为修行第一境，分为初入、小成、大成、巅峰、半步归元五个阶段。
离艮宗设立内门考核的难度，大致上就是要筛掉虚无小成以下的弟子。
那些直到二十五岁还没晋入虚无境小成的外门弟子，基本上就会被离艮宗认定没什么修行前途了，分配到各地打理宗门产业。
“小姑娘，你今年几岁了？”贾惜问道。
“十八岁。”
“十八岁，半点修为也没有。”贾惜冷笑道，“就算让你去考，你能考得过吗？”
司珈丽蛾眉微挑，“贾长老只需说，依照门规，我能不能考？”
“门规并未限制参考者的修为条件，你要考试，固然是可以。”贾惜看了一眼艾恩施，摇头道，“我只是不想艾堂主丢人。”
艾恩施淡淡道：“无妨。我相信她能通过内门考核。”
“哦，这么笃定？”贾惜笑道，“这样吧，要不要打个赌？”
围观的外门弟子顿时热闹了起来。
这位外门贾长老的个性，外门弟子最是清楚，最喜欢同别人打赌，而且极少失手。
艾恩施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坑，还是稳妥点好：“我不喜欢打赌。”
贾惜刚想继续说什么，却听司珈丽忽然说道：“我和你赌吧，贾长老。”
嗯？
不光是贾长老惊讶，艾恩施也是目瞪口呆。
同样都是修为尽失的状态，我当年费尽心思琢磨怎么低调做人，怎么你个亡命天涯的落魄女帝这么高调？
贾惜笑道：“有趣。那好，阿十，如果你能通过内门考核，我输你一枚金币。如果你输了，又当如何？”
司珈丽摇摇头道：“我可没有一枚金币。”
“那你就离开膳堂，到外门做杂役。”贾惜看了一眼凌启，后者心领神会，向贾惜投来感激的目光。
贾惜长老和他家素有交情，类似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司珈丽要是调到外门，那他这位恶少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这一点，连周围的外门弟子都看出来了。众人望向司珈丽的目光充满同情和遗憾。
同情的是这样一位美丽的少女就要落入凌启的魔爪了。遗憾的是自己不是凌启，不是世家的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