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说道:“妾身要时刻注意形象,因为妾身的形象就是太师的形象,妾身怎可出丑?这岂不是让太师蒙羞?”
“我自幼便有夜间能辨物的能力,所以一个人需要灯的时候,从来不点灯,以免惊扰他人。”
这一番话让董卓对貂蝉更加喜欢了,董卓搂着貂蝉说:“美人不用担心,待我建好了郿邬,便专门让你的房间整夜灯火通明!”
徐麟在外面冷哼一声,心说你就狂吧,你的护身蛟龙都没了,看你还能狂到几时。我这就找吕布,给你们加一把火!
此时的徐麟虽然知道貂蝉一定在董卓的怀里,但也无可奈何,正如貂蝉所说,这是她命中注定,也是乱世女子的命运。
而徐麟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连环计”成功,不让貂蝉的努力白费。
天刚蒙蒙亮,徐麟便出了太师府,这个时候吕布也已经返回,正欲来太师府拜见董卓。俩人在半路上碰了个照面。
徐麟远远的看见一人一马,这马的速度奇快,是普通的战马所不及的,再加此马浑身的赤色,这不正是赤兔马吗?
赤兔马已现,马上之人,不是吕布,还会是谁?
这吕布仗着自己是天下第一的猛将,又有赤兔快马,根本不带护卫,尤其是在董卓太师府还有皇宫,经常就只有一人一马而已。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艺高人胆大吧。
“温侯慢些走,温侯慢些走!”徐麟在远处喊道。
吕布闻声调转马头,才看到一个白衣少年,骑着一匹马朝自己奔来。吕布不急不慢,手握方天画戟,坐在马上等此人离近。
俩人尚有一仗远时,吕布举起方天画戟道:“来者何人,喊我所为何事?不说明白,休怪我方天画戟不认人!”
徐麟知道吕布疑心病很重,再加上他帮着董卓这个奸相,想弄死他的人一点也不比想弄死董卓的人少。
“温侯息怒,我乃王司徒府上府兵,姓徐名麟字子骐,貂蝉的师弟是也。王司徒让我禀报温侯一件大事,望温侯知悉!”
吕布一愣,说:“你是貂蝉的师弟?王司徒让你来告诉我什么事,快说快说,莫非泰山大人已经定好了送貂蝉过来的日子了?”
徐麟叹了口气,说:“非也,王司徒让我来告诉温侯,貂蝉昨天夜里已经被太师接走了,这会儿正在太师府!”
吕布一听,立即火冒三丈,方天画戟猛然戳进地面,喊道:“啊,为什么,为什么董卓老贼将貂蝉接走了!难道他不知道貂蝉已经许配给我了吗!”
“温候,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徐麟说道。
这是长安城的郊外,离长安城尚有二十里路,四下都没有个镇店,不过,不远处却发现了一个茶棚,这个茶棚倒是出现的正合时宜。
吕布用方天画戟指着远处那个茶棚说:“那边儿有个茶棚,我们去那里说话。”
徐麟点点头,便跟吕布一前一后奔向了那个茶棚。
俩人要了两碗茶,吕布便又开始追问徐麟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司徒不是已经将貂蝉许配给了我?为什么会被太师接走?”
徐麟说:“哎,这事出突然,我等都猝不及防。”
随后,徐麟喝了一口茶,说:“昨天你不知道去哪里了,太师抓着我家司徒大人说听闻我儿吕布在你司徒府得到了一个宝贝,满心欢喜,不知是什么宝贝,能让我儿吕布高兴成这样?”
“王司徒没法子,就带太师去了司徒府,在府上挑了一些宝贝,可这些宝贝太师都见惯了,根本看不上,还说司徒大人是不是戏耍他。这个时候我师姐貂蝉还以为温侯你来了,就出来看看,正好被太师撞见了。”
吕布越听越不对劲儿,问道:“然后呢?”
徐麟假装说:“还有然后?然后就是我师姐貂蝉被硬生生的拉回了太师府了呗。王司徒连忙阻止,说貂蝉已经许配给温候了,太师这样就把貂蝉接走,恐有不妥。”
谁知太师却说:“哼,我想要的东西谁敢阻拦?即便是吕布也不行!再说了,天下女子千千万,还差一个貂蝉了?再给他随便找一个女子许配给他不就行了?”
吕布一听气的哇哇大叫,骂道:“啊,董卓老贼!你真是欺人太甚!夺爱之仇,不共戴天,不报此仇,吕布誓不为人!”
茶棚里可不止吕布和徐麟两个人,还有其他喝茶纳凉歇脚的人,这些人一听这边有人要找董卓报仇,便纷纷扔下手里的茶碗落荒而逃,生怕惹火上身。
就连茶棚里的老板都躲在远处不敢说话。
徐麟试探性的跟吕布说:“温侯慎言,要是让太师知道了,岂不是会怀疑你有谋反之心?更何况太师平日里对你不薄啊!”
吕布一拍桌子,说:“不薄?你从哪里听到的?布自从归降董卓,认其做义父以来,为其破敌斩将,杀人无数,可那老贼对吕布却毫无恩赐,更无父子之情,这叫不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