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子就在一旁静静看着,李火旺身上的那些黑虫子一经脱落,便化作泥汤,融入土地。
李火旺头顶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有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丹阳子虽布了座隔音阵法,只可惜功力不足,客栈内还能听见隐隐戳戳的声音。
这让丹阳子不禁想起了袄景教。
不过相对于那些疯子,自己还是很仁慈的,至少杀人给个痛快的。
大概天蒙蒙亮的时候,李火旺慢慢停了下来,此刻,他的皮肤仿佛重生了一般,光滑而富有肌肉,体内似乎还多了一丝炁。
丹阳子看着这种变化,心中有些疑惑,自己分明炼的是大力丸,为何呈现的却是这种效果?
……
“耳贤弟,来了啊?昨晚上怎么,有点动静啊?”
见李火旺面色有些不善,拓跋丹青一笑。
“别这么见外嘛,老哥都懂,你要是有兴趣,下次我带你去玲珑塔玩玩。”
李火旺露出一副愤怒的模样,道:
“拓跋兄,莫要开玩笑了。”
见李火旺认真的神情不似做假,拓跋丹青也收起了笑容,轻咳两声。
“耳贤弟,你看看这是什么?”
李火旺定睛一看,那是一块新的监天司令牌,但有所不同,这上面刻着的是“任伍”。
“贤弟可真是闷声做大事啊,两天时间不到,竟然把南面那麻烦的东西给解决了。”
李火旺本是不解,丹阳子笑着开口:
“娃啊,道爷去杀了个闹事的邪祟,报的是你的名字。”
丹阳子这么做不是因为宠这个徒弟,单纯是为了加快进程,早日得到心浊这宝贝。
“这次找你,其实也有些要紧事,贤弟若是没什么事,就同我来吧。”
“好。”
……
银陵大牢。
阴森的青砖垒成的建筑,门口那些眼中泛着杀气的狱卒,无不说明着这就是银陵城罪大恶极之人的所在。
“有人盯着你呢。”
丹阳子笑着开口。
李火旺并没有回答他。
丹阳子瞧着两人走进这地方,他看见了一个赊刀人。
“耳贤弟啊,这回找你,看的就是你对付坐忘道的本事!”
“哦?”
“等到记相来了,我们再细说,”拓跋丹青眉飞色舞,“对了,差点忘了,这位是赊刀人,叫洪大。”
“幸会。”
“幸会。”
两个人的心思似乎都不在这上,只是应付般说了两句。
丹阳子在一旁飘着,面上露出嘲讽之意:
“你们可真闲,不想打就别招呼了。”
丹阳子正无聊着,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公鸭嗓响起。
“呦~丹青馁,人都来齐了?”
看着那白白胖胖的老年男人,那抹了白粉的煞白面孔配那身官服,加上一副油腻的笑容,就仿佛是僵尸成精一般。
记相手里捧着一把金算盘,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李火旺心里紧张,他知道记相实力应该不凡,况且他也见过拓跋丹青看心素的眼神,万一要是叫这记相瞧出来,可就不好办了。
“道爷是什么人,什么鬼东西都能比了?”
丹阳子的声音在李火旺耳边响起。